個皇宮,魏炎再勸道:“老師,如今您稱帝是大勢所趨,請老師為了炎兒,為了天下的百姓,請老師答應稱帝!”
“懇請陸相救救百姓,救救大熠!”
“懇請陸相救救百姓,救救大熠。”
文武百官的聲音一聲蓋過一聲,他們的聲音都嘶啞了,那聲聲情願響徹了整個皇宮。
陸庭筠牽著魏炎的手,推門出去,“都起來吧!”
張睿不覺熱淚盈眶,激動地對同僚說,“陸相答應了,不,下官應該改口稱皇上。”
文武百官以額觸地,對陸庭筠行叩拜之禮,“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群臣山呼萬歲,只有陸庭筠稱帝,才能真正地穩住局面,大熠才能解決危機,順利地度過難關。
登基大典辦得很倉促,陸庭筠沒日沒夜地在御書房中和大臣商議出兵的方案。
這一夜,更鼓已經敲響了三聲,三更天已過,張睿才從御書房離開,陸庭筠正在處理從蘭州和肅州傳來的軍情急報,對隨身伺候的太監王貴道:“去給朕換一盞提神的茶來。”
可等了許久,卻不見王貴前來奉茶,而王貴已經不知去向,他正要起身自己去添茶,突然有人推門而入,“皇上,還是由臣妾來伺候您吧!”
陸庭筠手中的茶盞砰然落地,看著眼前笑靨如花的女子,一時竟不知說什麼,他悄悄摸出帕子,捂住嘴輕咳了一聲,按耐住想要將崔鶯抱入懷中的衝動,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坐下,“娘娘今日來得正好,朕過幾日便會對外宣佈娘娘病逝的訊息,將娘娘和炎兒送出宮去。這也是朕對你的承諾。”
崔鶯一句話也沒說,而是走到陸庭筠的身邊,為他倒了一盞茶,“巧了,本宮今日來,也是來向晟安討一個承諾的。晟安可還記得自己對本宮的承諾,承諾會三書六禮,八抬大轎娶我為妻,不知晟安可還記得?”
“朕……”
見到崔鶯那灼熱的眼神,陸庭筠甚至不敢抬頭看她。
“是因為你受了重傷,太醫料定你活不過三十五歲?還是因為你對止疼藥產生了依賴,發作起來頭痛難忍,甚至夜夜難眠,你擔心會拖累了我?還是因為你嫌棄我二嫁的身份,不願娶我?”
陸庭筠發出了一陣劇烈地咳嗽,“瀟鶴,你給朕滾出來!”
“是我逼他說的,皇上就別怪他了。”
才三日不見,他便消瘦了許多,臉色蒼白,臉頰看上去也有些凹陷。崔鶯見到這般憔悴消瘦的模樣,淚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她背過身去,悄悄地擦拭眼角的淚,“我再問皇上一次,皇上是不是不願履行承諾?皇上是不是真的願意放我離開,即便我根本不在乎皇上能活多久,願意一輩子陪在你的身邊。”
久久等不到回應,崔鶯傷心得轉身離開。
她卻被陸庭筠一把叩住手腕,將她拉進懷裡,緊緊地擁吻著她。
“朕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放你離開,你卻親自送上門來,朕後悔了,朕不放你走,這輩子都要將你禁錮在朕的身邊!”
“可方才皇上還說要送我出宮?”
“是哪個混賬說的,朕要治他的罪!”
“分明就是皇上……啊!”她一把被陸庭筠打橫抱起,他抱著她出了御書房,去了坤寧宮,陸庭筠湊近在她的耳邊說:“鶯兒知道嗎?這幾次朕都宿在坤寧宮裡,只有這樣朕才會覺得鶯兒還在朕的身邊。怎麼辦?朕已經離不開鶯兒了?”
他抱著崔鶯走向那張牙塌,將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之上,傾身而下,雙手撐在崔鶯的身側,“朕讓欽天監趕緊測出大婚的吉日,朕要娶你做朕的皇后。”
他的手熟練地探向她的腰間,勾住腰間的綢帶。
而後落吻在她柔軟的唇上,吻住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