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本無仇怨,姜將軍是難得的將才,他們本不該如此針鋒相對,他是為了娘娘,才與姜將軍敵對,可憐姜將軍身受重傷,還被用了刑。”
“你說什麼!”崔鶯氣得握緊了拳頭,身體控制不住地渾身發抖。
大雪紛飛,冰涼的雪花落在她的頭頂,鑽進她的脖頸中,一股涼意迅速竄遍全身。
“姜將軍身受重傷,又被施以重刑,便是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她緊抓著那隻白玉扳子,身體一陣陣的發冷,頓覺如墜冰窖,陸庭筠居然會對姜懷瑾用刑,表哥渾身上下都是傷,若是再用刑,便是要逼死了他。
陸庭筠曾對自己說過,會讓她體會到心上人死在自己的面前的那種刻骨銘心,肝腸寸斷的痛苦。
逼死表哥,原來這便是他對自己的報復嗎。
聽到那熟悉的腳步聲傳來,她的臉都白了,“是陸庭筠,是他來了。”
而沈柔也不知在何時已經離開了。
陸庭筠走到崔鶯的身側,攬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攏在懷中,“娘娘的臉色怎會如此難看,可是在這裡站得太久,吹了冷風的緣故?”
崔鶯搖了搖頭,從他的懷中掙脫,“陸大人踏雪而來,外頭的寒氣重。”
“娘娘身體弱,不能受凍,是臣思慮不周。如今百官都去了玉清宮,宴席已經開始了。”他寵溺地替她撥開擋在臉側的一縷髮絲,“臣來接娘娘。”
宅子有了,喜服和鳳冠也已經準備好了,三日後是個宜嫁娶的好日子,他等了太久了,不想再等了,他要娶她為妻,讓崔鶯為他生兒育女。
崔鶯扯了扯嘴角,淡淡地應了聲好,沈柔不會那麼好心,她來告知表哥的訊息必然是另有所圖。
“方才在樓上吹了風,鬢髮有些凌亂,本宮記得陸大人有一把隨身帶著的玉梳,本宮想借來一用,不知大人可願意?”
他不知崔鶯會突然提起這把玉梳,陸庭筠遲疑了片刻才道:“丟了,我也一直在找,可還未找到。”
“那是陸大人亡母的遺物,又怎會隨意便弄丟了。”崔鶯冷冷一笑,雙手緊握成拳,他在撒謊,分明是贈給了沈柔,他想娶了沈柔,又何必還來招惹自己。
他簡直無恥至極,對她沒有半句真話。
陸庭筠素來精明算計,事事周全,竟然拿這般拙劣的謊言來遮掩,時至今日,他仍然在處心積慮地騙她。
崔鶯再次試探,“本宮已經答應留在大人的身邊,而大人也答應會放表哥一條生路,今日是本宮的生辰,本宮可以去刑部大牢探望表哥嗎?”
“今日不行,過幾日,臣便許娘娘去探望姜將軍。”提起姜懷瑾,陸庭筠心中不悅,微微蹙眉。
而在崔鶯看來,陸庭筠根本就是在敷衍,在拖延,她幾乎可以斷定,沈柔的話是真的,表哥命懸一線,表哥想見她最後一次,而陸庭筠深知若是自己得知姜懷瑾死了,她便不會再對他百依百順,不再對他妥協。
從十層高的樓梯往下走,崔鶯只覺得雙腿一陣陣地發軟,險些一頭栽了下去,多虧陸庭筠扶著她,她才沒跌下去,陸庭筠握著她的手,發現她的手冷若寒鐵,卻在冒冷汗,焦急地問道:“娘娘可是病了,我讓陸伯來給娘娘瞧瞧。”
“本宮沒事,只是方才在樓頂站得太久了,吹了風的緣故。”
為皇后道賀的文武大臣已經到齊了,男女分席而坐,中間用竹蓆隔開,樂師奏樂,歌姬魚貫而入,舞姬走到殿中高臺,翩翩起舞。
陸庭筠按理應該坐在皇后的下座,坐在向西
◎陸相遇刺◎
陸庭筠緩緩起身, “既然說完了,那便請崔美人回紫宸宮侍疾,皇上素來最寵愛崔美人, 想必是一刻都不願和崔美人分開,若是他找不到崔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