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處,把他們如今的模樣看得更加清楚。
他們一身是血,看上去十分可怕,阿山咬著牙扶著阿石往回走,而阿石身上的血腥味更加重,而且他身後來時的方向,幾乎流出一條血路。
阿石臉色蒼白無力,阿山眼睛發紅:“毛毛,快幫我,幫我扶著哥哥回家。”
“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先別動,把人放在這裡,我幫忙處理一下他身上的傷口。”
她快速道,直接回頭喊人:“快點兒把裡面的布還有土木灰取出來。”
阿山忍著的眼淚,終於忍不住,一下子滑下來:“哥哥,他真的會沒事嗎?”
“沒事的,你把人放下來,傷口在什麼地方?”
阿山將哥哥背部朝上放在地上,直接掀開他背部的毛皮,一道巨大的傷口,橫在背部位置,他一隻手捂住此處,血液依舊是在不斷流出來。
不敢放開手,眼淚糊住眼睛,他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我可以做什麼?”
土木灰很有可能會感染,但是不用它,阿石必死無疑!
血止不住,他臉色白得跟白紙似的,繼續下去,真的沒救了。
幼崽們聽到聲音,飛快地帶著東西過來。
她把土木灰交給阿山:“待會兒你立刻將它們倒到傷口位置,可以止血。”
“好。”阿山點點頭,接過那盆土木灰,鬆手的瞬間,立刻將土木灰堵上去,等待一會兒,他依舊是捂住,不敢鬆手,“接下來怎麼做?”
空氣中的血腥味依舊在加重,葉一一腦袋轉了轉:“是不是還有出血的地方?”
“在小腿!”
他突然回憶起來,哥哥的小腿中箭了!
她立刻去到腿部的位置看看,看到帶著倒刺的箭羽,必須將其□□,才能包紮。
傷口因為拉扯,倒刺已經陷入肉裡。
“二蛋閉上眼睛。”葉一一把二蛋喊過來,看著阿山,“你敢不敢動手?”
看著血肉模糊的傷口,阿山的臉色越發蒼白,咬著牙,抓住二蛋的爪子:
“我要怎麼做?!”
絕望之日(上) 她一字一頓道:“……
她一字一頓道:“把、肉、剖、開。”
眼睛牢牢地盯著他, 他要是敢說做不到,她就一翅膀扇過去。
他們當中,除了阿山外,沒有人能夠救他。
二蛋不舒服地輕微掙扎一下, 被對方抓住的手抓痛了。
聽著麻麻的話, 他緊閉著眼睛, 絲毫不敢偷看半眼, 只有鼻子前濃郁的血腥味,似乎把他浸泡在血池中似的。
當初他們打架, 也是見血了的。
只是那個時候的血,只有一點點而已。
不像是如今,幾乎是被血腥味淹沒。
過來時, 所看到滿目的赤色。
阿山下意識地放鬆手,眼淚不住的往下掉,他狠狠咬著後槽牙,把淚水逼停,疼痛讓他腦子清醒。
哥哥想把箭羽□□,卻是把傷口處弄得血肉模糊,他身體都在顫抖著, 卻在二蛋爪子碰到哥哥的肉時,冷靜下來。
另外一隻手緊握拳頭,關節發白, 如同他的臉色一般。
下手快狠準, 在她的指揮下, 話音剛落,他已經行動起來,割了足足十三下, 終於把帶著反刺的箭羽取出來。
原本已經失去意識的阿石,因為疼痛,身體不自覺地抽搐著。
“砰”一下,它被厭惡地扔在地上,碰撞在石頭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阿山不用她指揮,也知道抓了一把土木灰,把傷口堵住,不再流血。
“可以了嗎?”
阿山眼睛盯著她,在她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