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欲言又止,搖搖頭。
“怎麼了?”田意雪伸手,摸摸她額頭,並在一起的手指特別纖細修長,形狀很好看。“生病了嗎?”
唐詩蠕了蠕嘴,還是不能說出口。“副會長……我覺得顧星沉可能不合適,還是換個人吧。”
田意雪皺了下眉,看了眼最後一排,在和個女同學講題的顧星沉一眼,因為緊張,臉紅了下。
“怎麼不合適啊?大家一致都挺看好他的,你先前不也很挺他的嗎?”
唐詩覺得天台的事肯定是不能說,早戀學校是要批評處分的。
許罌橫,就算了,顧星沉這麼優秀的苗子,有了汙點,三好學生那些肯定評不上了。
“怎麼了,你說呀。”
“你別問了,我不好說……”唐詩撇頭。
田意雪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七班的男生就有三三兩兩地笑著小聲起鬨談論她。“那個鋼琴十級。”“找誰啊她。”“不知道……”
田意雪聽見了當沒聽見,看一眼最後一排,問唐詩:“顧星沉平時對同學都這麼熱心嗎?他跟那個女同學講得好認真啊。”
唐詩順著她視線看去,眼睛就睜了一下。顧星沉在認真的寫著講著什麼,許罌懶懶一託臉頰,盯著顧星沉笑得有點兒邪。
田意雪也覺得那兩人氣氛有點兒微妙:“那個女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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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罌被迫補習了一晚上歌詞,光發音就讓她一個頭兩個大。
好不容易捱到放學。
她收拾好書包,沒好氣地對金宇說:“哥們兒,姐姐我可是為你拼了!一輩子沒這麼努力過。你感動不感動啊?”
金宇嘁了一口,慣常的孤僻寡言,心裡明白但懶得說。
顧星沉把被許罌故意遺忘在桌上的今晚寫的筆記本,往她書包裡重重一塞。
“知識是自己的。早知道你為別人拼,我就懶得教了!”
許罌有點兒莫名其妙,看著顧星沉冷冰冰地走出教室門。
“板著臉又生哪門子氣來著……”
金宇正好路過許罌身邊,睨著她笑了一聲。“你要是親我一下,就知道他為什麼不高興了。”
許罌立馬皺眉,十分噁心的樣子。
“……”金宇見她那樣兒罵了一聲艹,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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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罌疾步追顧星沉,校園全是學生,三三兩兩走過他們身邊。
“顧星沉你等等我嘛!”
“喂!”
“你剛剛在生氣嗎?”
“我以後為自己拼、我為自己學知識還不行嗎?”
許罌還穿著顧星沉的那大n號的校服外套,整個手掌都給袖子罩住了。好不容易才追上顧星沉。
他正和一個文靜的女生在說話。
“嗯,就是這樣。”田意雪抱著本曲譜,眼睛向上仰視著,“所以星沉同學你有興趣嗎?”
“有興趣幹什麼?”許罌橫插一槓,打斷。
田意雪嚇了一跳,退了步。
許罌見是個白淨矜持的女生,一看就是好孩子那種,因為父母尊重文化人,她也受了些影響對女生心生好感,隨口道:“你好呀,同學。”
田意雪微微訝然,沒想到對方如此自來熟。
她把許罌從頭到腳看了一遍——高束的長髮、鬆垮垮的校服,短短的裙子和踩著跟兒的鞋,美得濃墨重彩,很張揚,一看就是那種特別混、特別不安分的女生。
反正,跟他們這個學霸圈子沒關係的。於是就有些牴觸。
許罌見她那樣子,詫異道:“你居然不認識我嗎?”
“我,該認識你嗎?”田意雪反問。旁邊同行的女生拉拉田意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