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追尋不能在一起的真愛,而是去彌補被他辜負了的人呢?
債還未欠下,可真愛依然是真愛。為什麼會這麼蠢?
周暄想不明白。
只是一想起,“令儀”的種種,她就心頭憋悶難受,索性也不想了。
她默唸著“跟我無關,跟我無關……”,又默背了會兒心經,煩躁逐漸褪去。
回到府中,楊氏已經知道她去了路家的事兒,點著她的額頭,說了她好一會兒。
周暄只笑嘻嘻地撒嬌。
楊氏拿她沒辦法,勸她日後莫要胡鬧。定了親的姑娘怎麼能往未婚夫家去,傳出去叫人笑話的。
周暄心說,這哪裡算胡鬧?若不是這一遭,有些事兒她還不知道呢。
重生與否
但是她所知道的事,不能告訴母親。——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又怎能讓別人相信?
周暄又陪母親說會兒話,聽了楊氏不少叮嚀,才得以回房休息。
洗漱後,她換上寢衣,散著頭髮,靜悄悄坐在床上,回想著白日發生的事情。
周暄的心靜下來以後,她想的比白天要多很多。
她是信任路徵的,正如路徵信任她。所以,她毫不懷疑路徵所說,那是宋愈的手札。——時間細節也對的上。
路徵肯記下來,定然是考慮過的,覺得有記下來的必要。這一點,沒有任何疑問。
那麼,真的如那本冊子所說的那樣嗎?她曾經或者將要嫁給宋愈,經歷種種,年輕輕就去世麼?
周暄搖了搖頭,這不會是她的命運。她不接受這種設想。
她要忘掉這一切,忘掉這些統統與她無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