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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快就想通了。路徵是皇帝舅舅面前的紅人。肯定是路徵看上了周暄,所以才提倡什麼新令,還請皇帝下旨賜婚。這小子,線放的夠長啊。可憐周暄還傻乎乎的,還當路徵是好人呢。
不過,比起宋愈,明顯陳芸更待見路徵點。——跟林樾蓉和涇陽侯府有關的,在陳芸這裡,都不是好人。
三人說笑著,陳苑忽的開口問道:“暄暄,你得罪了誰不曾?為什麼會有中傷你的流言?”
陳苑尋思著,表妹周暄與人和善,行事也得體,誰要這樣汙她的名聲,置她於死地?
——陳苑聽周暄的意思,似乎很厭惡宋愈。表妹的性子,她也略略知曉些,看著柔弱,卻是個決絕的。若是沒有皇帝賜婚,那表妹豈不是隻有兩條路可走?一是嫁給宋愈,一是死亡。恐怕那個時候,表妹會選擇死亡吧?
陳苑的話讓周暄收斂了笑容,她搖了搖頭,輕聲道:“沒有。只是,只是我爹孃曾三次拒絕宋家的求親。”
“宋家?涇陽侯府?給小宋探花?”陳芸訝然問道。
周暄點頭:“是。”
“那為什麼不同意呢?”陳芸更不解了,雖然她看不上宋愈,可是在別人眼裡,宋愈不差的啊。且三次求娶,足以表示其誠心,為什麼要拒絕呢?
周暄嘆了口氣:“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不過是因為我討厭他罷了。誰願意對著討厭的嘴臉,過一輩子呢?”
兩情相悅
“你討厭他?”陳芸奇道,“你說真的?”
——宋愈是京中不少姑娘仰慕的物件,年少英俊,才華橫溢,又是探花郎。不然林樾蓉也不會當眾對其告白。陳芸最初對他印象也不錯,後來之所以變差,還是因為其父涇陽侯。她本以為周暄應該挺喜歡宋愈才對。沒想到,非但不喜歡,竟然還討厭。
她再次問起,周暄只得道:“是,很討厭。”——她從來沒有這樣討厭過一個人,死纏爛打,黏黏糊糊。
她只想這輩子都不再看見他。
陳芸看她神情,心想,看來周暄是真討厭他。她心裡歡喜,越發覺得周暄值得深交。她們竟討厭同一個人呢。
既然周暄對皇帝賜婚是滿意的,又討厭宋愈。那陳家姐妹的擔心就有些多餘了。她們都鬆了口氣,說話也輕快許多,討論起這樁婚事,間或提出一點建議。
陳芸忽然擊掌,說道:“暄暄,你說你跟宋愈毫無關係,那麼外面的流言是誰傳的?總不會是宋家求親不成,故意壞你名聲,叫你無人可嫁吧?”
——她也是突然想到了這一點。她想到了,陳苑也想到了。姐妹家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陳苑遲疑道:“不大可能吧?宋家也是積善人家。”
而且小宋探花也是青年俊彥,不至於下作至此。求親不成,就壞人家名聲,這也太惡毒了。
周暄還未回答,陳芸就擺手道:“姐姐,你不知道,宋家沒一個好東西。宋三兒的兒子,你指望有多好呢?”
——現下陳芸也不管宋三爺喊涇陽侯了,也不是還親近時的宋叔了,直接是宋三兒。
“這……”陳苑語結。她內心不是完全贊同,卻沒有與堂妹爭執。
周暄道:“我不知道。反正沒關係了,皇上都賜婚了,沒人敢議論的。況且,咱們也不能認定了就是他,冤枉了人就不好了。”
——那些流言,對現在的她來說,不會有太大傷害。她只擔心於路徵有礙。
陳芸卻不同意:“都欺負到門上了,還說沒關係?不過你說不能冤枉人倒是真的。這也不難,我找人查查就是了。”
“若是呢,你打算如何?”陳苑插口問道。
“還能怎樣?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唄。”陳芸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