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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暄假裝沒看清雙胞胎的神情,順著問道:“什麼喜?”
“大姐姐瞞得我們倆好苦。跟宋公子議親,這麼大的事情都不肯告訴我們……”
這話是週一柱說的。
“什麼?我何嘗與他議親?”
流言流言
周暄幾乎脫口而出。她強壓下心頭的怒氣,儘量心平氣和地問:“不知道三妹妹是聽誰說的?”
她雖然面無表情,但是眼中迸發的怒火,週一柱瞧得一清二楚。週一柱作為雙胞胎中的妹妹,前面有姐姐護著,膽大而無腦。她上前一步,哼了一聲,十分不屑地道:“什麼聽誰說的?全京城都知道!”
“你胡說什麼?”周暄身子微微一晃,心下慌亂不已,全京城都知道?怎麼會這樣?距離宋家前來提親也不過才數日光景。婚事不成,兩家也就沒有提起的必要,怎會全城皆知?
周暄略顯蒼白的臉色教週一柱愣了愣。她下意識後退回去,卻仍是很倔強地說道:“我沒有胡說,本來就是大家都知道啊!”
只不過“大家”不是全京城罷了。京城那麼大,外面的事情她們也不盡知曉。
週一弦和週一柱是從她們舅媽口中得知的。她們的舅母姜夫人花重金請了王媒婆給兒子說親。王媒婆對京城中個個閨秀似乎都瞭如指掌。從她們的家世容貌到性情愛好,無一不知,無一不曉,彷彿她們一個個都是她看著長大的。
姜夫人看著她,心中一動,莫名的就想起去年在忠勇侯府見到的周暄。她當時有意為兒子聘了周暄,為此還請自己的小姑子幫忙去探探口風,誰知小姑子卻胡亂應付她,讓她好生著惱。如今面對無所不知的王媒婆,姜夫人就又順口問起周暄了。
——她還是覺得周暄跟自家兒子比較相配。那周暄柔柔弱弱,一看就是個好拿捏的,將來娶進門,還不是任她驅使?且周暄父兄都在朝中為官,將來還會不扶持一下她兒子?可惜了,小姑子做事不靠譜,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來。
王媒婆一聽說是周家的姑娘,撇嘴挑眉,一臉的鄙夷。她四下瞧了瞧,才壓低了聲音,說道:“姜夫人竟然不知道麼?”
“知道什麼?”王媒婆神秘,姜夫人的好奇心自然被勾了起來。
王媒婆道:“那周家姑娘,正跟涇陽侯宋家的兒子議親呢。”她神情頗為曖昧,又補充道:“據說是那小宋探花對她傾慕已久。您想想,傾慕已久……”她嘖嘖兩聲,停住了話頭。
姜夫人皺了皺眉,忽的說道:“你是說……他們……”莫非這倆人有私情?
王媒婆不直接回答,只是說道:“夫人不妨想想,那涇陽侯是個什麼人物?偌大的年紀,還能跟那位扯上關係,如今又要娶年輕的美嬌娘。他的公子,自然也是個俊秀人才。至於那周家小姐,單看她娘就知道了。夫人年輕,興許不記得這京城裡的舊事。那個周夫人做姑娘時,可也是這京城裡名動一時的人呢……”
——前些日王媒婆在周家沒討得了好,親事也沒談成。她雖然無權無勢,卻不是個任人欺負的人。別的事情太難她辦不到,不過動動嘴皮子稍微出口氣,她還是能做到的。果真有些話說出來就暢快多了。
姜夫人聽得直點頭,又自己默默思忖了一番,覺著這周暄一定是個不安於室、生性放蕩的。在成親前就跟人關係曖昧,成了親後還不知怎麼樣呢?她做母親的,怎麼能搶著往自己兒子頭上戴綠帽?
她就這麼想了一想,就怒火中燒,彷彿兒子頭上已經綠雲罩頂。她此刻也不怪小姑子辦事不利了。算起來還真多虧了小姑子辦事不牢靠呢。
姜夫人暗自氣了一會兒,好似真的曾娶了個淫/婦一般。她又灌下一杯茶,才消了火氣。她拜託王媒婆在給她兒子物色姑娘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