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們可不是進來，應該說是回來，每年都要回來幾次。”分發香菸的五毛把煙盒還給戴志成回答。
“這次是怎麼回來的？”戴志成問。
“這次是他媽的晦氣，遇到一個光面蛋！我們兄弟三人前幾天得了一點好處，這兩天都是在味滿香吃飯喝酒，所以就沒剩下幾個了。這不，昨晚在味滿香吃飯時就遇到了這個光面蛋。他坐在我們邊上的小飯桌上，一人吃完飯就叫來服務員說什麼這裡的檔次還是差了，遠不如省城和廣東什麼的，海鮮也沒有。
看他又是金利來襯衫、老人頭皮鞋、高檔手錶和公文大皮包，我們自然就盯上他了。誰知跟了他一大截開工時，他手上的皮包裡面除了兩張報紙和一部壞手機什麼也沒有，手錶也是一隻壞水貨。我家老三當時氣得對他拳打腳踢，罵他裝逼耽誤了我們。更晦氣的是，又恰好遇到巡邏警車過來，所以就回來了。媽個逼，這些裝逼的也真是害人！”五毛說完晦氣地罵了一句。
哈哈哈，戴志成被他的話和表情逗得大笑，笑得三兄弟不好意思的搖頭晃腦低頭抽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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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戴志成又問向蹲在角落裡那個奇醜無比的年輕人。
“大哥，你就行行好吧！我都快兩天沒吃飯了，沒力氣說話。反正他們都說我是鬼鬼祟祟的不像個好人。”醜男子十分吃力地說。
戴志成見他確實餓得沒力氣了，便仗義叫來值班警察來說明情況。警察見蜷縮在角落裡的醜男真的是無精打采，就派人去給他買吃的了。
不久，一份炒麵和一瓶水遞了進來。醜男像是惡狼一般很快就吃光，感覺飯盒都差點被他吃下。喝完兩口水，精神和氣色也有了正常。
“媽的，你爹媽當年是怎麼造的你呀？把你造成這副模樣？”兄弟中的老二好奇地盯著醜男問。
“不許你說我爹媽，我爹媽是這世上最好的人。要不然我和你們拼了！”醜男憤怒站立，兩個拳頭捏得緊緊的，偏頭斜眼歪嘴的面目著實讓人看得肉麻。
醜男也許發現了自己的衝動，重新蹲在角落裡，黯然嘆息述說。“其實我爸爸媽媽很好看，我哥哥和我也好看，我六歲那年的夏天去爬樹摘梨，因樹枝斷了我才摔成這樣。那個時候，我們山村又窮又偏遠，哪有錢去醫院治療？就靠一些草藥治好了摔傷的腿和手，一張臉也就成這樣了。”
醜男自言自語，抹了一把淚繼續說：“就因我變成這個樣子，從小到大受盡了笑罵和歧視，只有我爸媽和哥哥善待我。從小我就想，也許我努力學習會改變一切，所以從小學到高中，我的成績一直都是遙遙領先。17歲那年，我以高出錄取分數線20分的成績，考上了省城大學計算機系，也成了我們十里八鄉的唯—重點大學生。
在大學期間，我的成績同樣是拔尖，畢業就考上了研究生。只是我不想去讀了，覺得沒什麼意思。你們知道嗎？整個學校的同學都可以去兼職或假期打零工，唯獨我不可以，就因為我的相貌。
我們學校附近差一名環衛工，我一位堂堂的大學生竟然連環衛工的工作都得不到。他們嘲笑我太出眾了，別工作時因為影響市容被城管帶走。這不，都畢業兩年了，我什麼工作都找不到，只好天天靠撿破爛為生。
屋漏偏逢連夜雨！昨天，我撿破爛回到搭建的棚裡，發現沒賣的廢品全被人偷走，藏在床底下的錢也不見蹤影。我本就沒吃午飯，所以就氣得、累得、餓得睡了。今天上午，把昨天撿的破爛賣了八毛錢，只能先買一個燒餅應付。
天黑時，路過橋南市場門外看見有兩個紙盒，等我剛整理好就被人抓了，說我剛才偷了裡面的東西。他們根本不聽我的辯解，說我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就把我扭送到派出所。緊跟著這三人被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