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在江秋月、戴志如、嫂子和洪姐的維持下繼續進行。親友們全沒了心思,擔心那個潑婦若真成了大家庭一員,會是什麼樣的惡果?春梅父母因此事想起以前的所作所為,無地自容。胡敏姐妹、何文芳姐妹、鍾芳蘭和胡書婕也是憂心忡忡!
午宴結束,一保安走近戴志成細聲彙報,剛才酒店外110和120都來了。林嵐媽被她爸打成重傷送去了醫院,本人被警察帶走。目前,圍觀人群已散去,秩序恢復正常。
戴志成想了一會,給杜玉珍打了電話,要她安排人去派出所按合法程式將林嵐爸保釋出來。他認為,一個為了女兒的幸福而敢於爆發的男人值得關照,只是暫不想將此事告訴大家。
下午時,已在農場婚房換好衣服的浩浩和林嵐來到家中,洪姐夫婦將親屬安排妥當後也趕來,一起商量兩個孩子的今後事宜。見大家好奇自己的父母與家庭,林嵐開始了敘說。
她父母是原丹洲市皮鞋廠工人,父親年輕時還是一位英俊有才的青年,高考成績僅差11分。參加工作後積極紮實肯幹,很受廠領導青睞。二十二歲那年,當上了廠團支部書記。
當時,喜歡父親的女孩子真是一大把,父親也有了心儀的人。那時的母親很普通,根本沒入父親的眼。但母親很有心計,不僅極力討好父親博得他的好感,還在一天晚上設計將父親拿下。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麼?只感覺自己暈乎乎的,旁邊就是一絲不掛的母親。
為了佔有父親,幾月後,母親就欺騙威脅父親說她已經懷孕。不得已,父親只好與母親結婚,那年他才二十四歲。
婚後的母親不再對父親體貼關心,經常在家大吵大鬧、砸碗摔盆。不許他身上有一分錢,不許他和任何女性說話,不許他抽菸,不許他回家看父母。夫妻倆經常的吵鬧給父親帶來極壞影響,由於父親不能自由出入,團委工作也受到影響。在林嵐滿週歲那年,父親被解除廠團支部書記一職,廠領導也不再考慮培養他了。
一九九八年底,皮鞋廠全體職工集體買斷下崗。父親開始在廠外馬路邊擺起了腳踏車維修攤,母親則是整天無所事事,還要父親天天做飯帶女兒。在林嵐記憶裡,她的童年就是在父親維修攤邊度過的。父親見女兒很像他不像媽媽,對她更是疼愛。再困難也要給女兒買新衣新鞋和兒童讀物,空閒時,就教女兒識字、講故事、做遊戲。
可她媽媽卻越來越沒人樣,不僅學會了抽菸、打麻將、跳舞,還學會了和幾個姐妹到外面胡混,經常有些稀奇古怪的男人來家找她。
因為兩次沒離成婚,父親只得為了女兒忍受一切,慢慢就變成了忍氣吞聲的模樣,喪失掉一個男人應有的本性。
才到次年夏,媽媽就將夫妻倆下崗補貼金揮霍一空,說是炒股虧了。她不僅不覺得錯,反而大罵父親窩囊沒本事。
恐慌的父親開始私下存錢,擔心女兒未來的學費都會沒有。父親不再給她錢,但家裡的一切開銷都是由他承擔,不僅如此,兩人也不再到一個床上同床異夢。
聽了林嵐的講述,一家人被驚得面面相覷。這世上,還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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