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綠葉不停地說,像是在程府憋了太久,許多話不敢,這會兒全和顏明玉說了。只是,隨著越爬越累,她話越來越少,最後索性不說了,只跟著顏明玉向上走。
顏明玉也累,但並沒累的爬不動。她順著山邊走,目光時不時穿過重重的樹木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程文濤走在馬車一側,不時回頭尋找顏明玉,看到她,他便收回目光,看不到她,他便等一下,直至看她,他才又跟上馬車。
這一切,顏明玉未放在眼裡,杜媽媽卻看在眼裡,惡狠狠地盯著顏明玉,諷刺地哼一聲,暗道:「真是賤婢,到哪兒都勾著大少爺,不要臉的賤蹄子,自己作,就別怪別人了。」
顏明玉察覺到一道目光,抬眸一看,正見杜媽媽惡毒的眼神望著自己,不過眨眼間,杜媽媽移開目光。
顏明玉並無異樣,收回目光中,與程文濤的目光相撞。
程文濤望著她,她望著程文濤,程文濤張口向說什麼,她已將頭低下,不再看他。
程文濤心裡悶氣又在膨脹,他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水袋,轉而往回走。
杜媽媽見狀道:「大少爺,你去哪兒?」
程文濤沒理她。
正在馬車中的程大夫人聞言,問道:「杜媽媽,怎麼了?」
杜媽媽忙上前回道:「大夫人,大少爺,拿著水袋去給明玉喝。」
「啪」的一聲,馬車中,程大夫人將茶碗往桌上重重一放,道:「他如此不懂事,一個丫鬟至於他如此嗎?!」
程墨蘭安撫道:「母親,你莫生氣,大哥也是一時新鮮,再說,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你還和她計較什麼,是不是?」
程大夫人轉頭看向程墨蘭。
程墨蘭道:「母親,杜媽媽說的對,男兒自古薄情,一個丫鬟難不成還讓大哥記她一輩子?何況活著的美人那麼多,誰還會時時想一個死人?」
程大夫人聞言,慢慢轉了態度,消了氣,笑道:「你說的對。」
與此同時,馬車外,顏明玉拒絕了程文濤的水袋,恭敬地說道:「多謝大少爺,奴婢不渴。」
綠葉站在顏明玉一側,不明狀況,又不敢看程大少爺,只好硬著頭皮站在顏明玉身側。
程文濤早已積蓄一股怒氣,從昨日開始,他一直低姿態地對她,她不但不領情,一再絕情,連正眼也不敢他一眼,此時他見她額頭滿是汗水,嘴唇發乾,好心送水給她喝,她非但不喝,還硬邦邦地拒絕,程文濤向來溫和,此時也忍不住要發火,壓著怒氣問道:「你到底要什麼?」
顏明玉不看他,仍舊平平靜靜,道:「大少爺,明玉想說的話,早已說明。如果你裝不懂,明玉也無法了。」
「難道一個姨娘與我的真心也不能滿足你嗎?」
顏明玉心裡說不上來是苦澀還是悲哀還是慶幸,她低眉回道:「不能。」
「啪」的一聲,程文濤將水袋摔在地上,轉頭便走。
綠葉嚇一跳。
不遠處的僕婦丫鬟也嚇的不敢作聲。程大少爺一向溫煦如風,沒想到竟然會發火,這是她們第一次看程大少爺發火,各個都垂著腦袋。
綠葉見水袋躺在地上,要去撿。
「別撿。」顏明玉道。
「可是,明玉姐……」
「不要撿,繼續向前走。」顏明玉道。
綠葉只好直起身子,跟著顏明玉一步一步向前走。
二人身後的僕婦見狀,彎身拾起來,準備得空交給大夫人,隨便再告明玉勾引程大少爺。
程文濤回到馬車前後,面色仍舊難看。
程大夫人撩起簾子問道:「文濤,你方才去哪兒了?」
「回母親,兒子方才去看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