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誠躍試探問過夏瀾笙和時光傳媒的關係,夏瀾笙寥寥幾句轉了話題,他也識趣沒再提,「最近我倒是知道一個導演在物色人選,等有機會我問問。」
夏瀾笙打車回家,下車後接到一個陌生電話,號碼不像是國內的,她接起來聽見熟悉的聲音。
蔣經年的姐姐,蔣欣桐。
夏瀾笙現在極其不願意和蔣家人接觸,第一反應是她也要說兩人離婚的事,然而……
蔣欣桐沒提問題,聊了她的近況話鋒一轉,痛罵蔣經年一頓。
「這小子就是個不會說話的混球!」蔣欣桐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也不是這樣,他演戲倒是很會說的。」夏瀾笙苦笑。
「演戲?」蔣欣桐笑了,「演戲那是有劇本。」
這麼一說也是,蔣欣桐揭老底毫不客氣,「你看他從不接綜藝,他也知道自己短板,一天冷著一張臉,跟誰欠他一個銀河系似的,誰能愛看啊。」
蔣欣桐這通電話主旨明確,她不問都知道錯不在夏瀾笙,她煽動夏瀾笙,「你有情緒就發洩出來,別窩在心裡,他是個混球,你就罵他。」
「……」夏瀾笙一時沒摸準這姐姐的套路,看他們關係不錯,怎麼罵起來這麼兇,「都離婚了,不能隨便罵人。」
「他那麼狗還不讓人罵了?」蔣欣桐咬牙道。
「你也覺得他狗嗎?」夏瀾笙幾乎是下意識問出來了,她首次求得共鳴。
「我的天,終於有人跟我同感,你也覺得他狗是不是?」蔣欣桐爽朗的笑聲傳過來,「罵他出氣吧。」
「唉。」夏瀾笙默默嘆氣,「欣桐姐,不鬧了,我和他離婚了,我也不想再討論他了。」
蔣欣桐又是一陣笑,長舒口氣幽幽道:「我看你挺有小脾氣,怎麼在他跟前就硬氣不起來呢,他也沒什麼特別的,又不是三頭六臂。」
夏瀾笙無以反駁,她之前在蔣經年面前確實如此,她苦笑道:「我其實想過。」猶豫是否要離婚時,夏瀾笙反思兩人的關係,「我們之間不對等,本身是聯姻,而且我愛他,多過他愛我。」
無論是他們的身份,還是他們的感情都不對等。
「既然離婚了,我叫你一聲妹妹。」蔣欣桐以過來人的語氣告訴夏瀾笙:感情上,最重要的對等來自於心靈上。
「不要覺得主動說愛,先動心的人就低人一等。」蔣欣桐說起愛情哲學一套套,夏瀾笙頗有共鳴,比如她說:我愛你,不是讓你踐踏我的尊嚴,我先說愛你,你可以選擇不愛我,但是我有我的底線和原則。
夏瀾笙輕輕嗯了一聲,「或許正是這樣的想法,我才走到今天,我說實話,欣桐姐別笑我。」夏瀾笙現在也不過是20出頭的姑娘,她也是膚淺的俗人,她和蔣經年在一起的很大原因,是因為蔣經年身上的偶像光環和顏值,「他很帥,他身材好,他演技很好,可是……」
「可是你從沒有了解過私下裡真實的他。」蔣欣桐一語中的,「瞭解後你失望了。」
「也不是。」夏瀾笙步履緩慢,若有所思地說:「我和他聚少離多,根本沒時間瞭解,他很忙,也沒興趣瞭解我,」夏瀾笙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按揉眉心,緩聲道:「我所有的想法都是自以為,我以為可以日久生情,我以為我可以看著那張臉什麼都不計較,但是我不行。」
那一晚,蔣欣桐和夏瀾笙聊了很晚,夏瀾笙頭一次心裡沒那麼憋悶,蔣家好歹算是有個正常人。
夏瀾笙到家吃飯,胃口比以往好了些,何嫂也總算是稍微安心。
休息片刻,夏瀾笙做運動,洗澡時她低頭看看身體,最近也不知是不是休息不好引發了胸痛,她站在鏡子前,胸好像變大了?
夏瀾笙邊洗澡邊自我按摩,腦袋裡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