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輩子大概都吃不上蔣經年做的飯,快2年了,指望影帝下廚只能在夢裡。
吃還是不吃?
夏瀾笙挽起袖子,做飯!吃飽了才有力氣談離婚。
夏瀾笙開門,香氣撲鼻,蔣經年坐在餐桌前,桌上銀燭臺,高腳杯,裊裊香氣的牛排?
夏瀾笙肚子叫得更歡了,蔣經年招手,「過來。」
桌上不止有她喜歡吃的頂級雪花牛排,還有黑椒意麵,芝士焗飯,一切的溫度都剛剛好。
美食當前,夏瀾笙暫時屈服,她不想破壞此刻兩人難得的共進晚餐,不對,是夜宵。
蔣經年一向寡言,夏瀾笙自認話不多,但和蔣經年相比,她算是話癆。
一頓安靜的夜宵,蔣經年倒酒,「以後喝酒在家喝。」
沒有以後了,夏瀾笙望著眼前的畫面,像是兩人離婚前的盛宴狂歡。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酒氣往上湧,夏瀾笙的臉頰爆紅。
窗子敞開,夜風微微徐來,空氣中瀰漫著夏夜的芬芳,偶爾會傳來幾聲蟬鳴。
今年夏天好熱。
當酒氣上湧時,夏瀾笙覺得時間到了,她清了清嗓子準備說出口。
蔣經年手機嗡嗡震動,他接起電話去了陽臺,頎長身影與夜色融為一體。
夏瀾笙直到洗完澡,蔣經年仍是之前的姿勢。
窗外不知何時有了雷聲,風也大了,一場暴雨似乎就要傾瀉而下。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今晚一定要說出口,夏瀾笙躺在床上等得迷迷糊糊。
夏瀾笙腳丫蹬著柔軟的床鋪打橫睡,這樣只要蔣經年回來,她就會醒,今晚是一定要說出口的。
今晚,蔣經年在書房裡沒工作,他靜靜坐了許久起身回房。
床上打橫的人蜷縮身體睡在中間,好像是是一隻柔軟不設防的小動物。
蔣經年靜靜地望著,這是他第一次認真地看床上的人,仔細聽能聽見勻稱的呼吸聲,更像小動物了。
蔣經年關燈,俯身一抱,這麼輕。
夏瀾笙迷瞪睜開眼,抱怨似的哼唧道:「你終於回來惹,我要跟你離婚。」
「為什麼?」蔣經年抱著昏昏欲睡的人,夏瀾笙揉揉眼,含糊不清咕噥道:「你好意思問我?你履行過老公的職責嗎?」
夜色裡,蔣經年眸光深沉,他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次,繼而俯身放下人,溫熱的呼吸落在耳畔,「現在履行。」
夏瀾笙沒反應過來,身上的睡衣已被溫暖的掌心順著雙肩撥下去,她身體瑟縮了下,「你唔」呼吸被奪走,不過是一瞬的事。
第6章 狂風暴雨
面對喜歡的人,總會身不由己,更何況那是喜歡了許久的偶像。
等了好久,終於等到,夏瀾笙感受到的不是開心,而是心酸。
或許是酒後的人更敏感情緒化,所以淚水不受控制爭相滾落。
初吻的味道,蔣經年拍戲時曾數次在編劇和作家的筆下見過,或是甜蜜,或是柔軟,總之是讓人著迷的。
唯獨他的初吻,是苦澀的。
夏瀾笙偏過頭,淚水無聲地往下淌,過去那麼多日日夜夜她獨守空房都沒哭,今天卻在男人溫暖的懷抱裡委屈落淚。
蔣經年拉開距離,望著懷裡的人,良久淡聲問:「你不願?」
不是不願,是等了太久。
無聲,有時是預設,有時是抗議。
蔣經年理解成前一種,他要起身,卻又被夏瀾笙抓著睡衣,她不說話,只是抓著他,像極了小野貓被惹怒即將發火的樣子。
蔣經年微微側身,右臂彎曲撐在床上,左手攬著夏瀾笙,像是在看一幅晦澀難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