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祭月叫了一聲,因為拜月偷偷掐了她一把,淡笑說:「真的沒說什麼,大意就是和皇上說,同花千凝的事拉長戰線對她有利。」
「這麼簡單?」祭月顯然不相信,拜月點點頭,嗯了一聲,當然不會這麼簡單,不過沒打算和這呆子一一說明。
「以後你出來,記得拿手爐。」拜月捏了一下祭月的手心,「身體不懼寒,也不能這麼折騰。」
「知道了。」祭月跟花千凝確實有很多相似之處,但也有不同之處,譬如:花千凝不可能像祭月這麼聽話,她比祭月有主見有想法,所以更難被馴服。
公孫夢未回到未清宮,花千凝身體疲乏撐不住,已經睡著了,她很自然地睡在裡側,外面的位置留給了公孫夢未。公孫夢未也寬衣躺下,頭一次心甘情願規規矩矩地躺在旁邊,沒想著趁花千凝睡著做點什麼。受傷的手不敢用力,也怕花千凝的傷口會疼,最主要是,公孫夢未想換一種表達方式。
翌日,花千凝醒來時,公孫夢未還在她身邊,淡淡的呼吸聲均勻,說明她還在熟睡。看來,今天,公孫夢未沒有上早朝,昨晚折騰得太晚了。其實,從如意昨晚提出娶她這件事,花千凝就有了莫名其妙的好奇心,她想知道,公孫夢未知道這件事後,會是什麼反應。
本以為如意出去不久後,公孫夢未就會有所反應,依照花千凝對公孫夢未的瞭解,她猜想公孫夢未的反應會是非常劇烈。可花千凝左等右等,公孫夢未不僅沒有預期的反應,而且是連一聲質問都沒有,什麼嘛!這人真是奇怪的很。
她是真的願意嫁給如意麼?在如意那天說起後,花千凝就已經在想這個問題了,答案是:不是不願,但也不是完全的願意,她對如意已經沒了初心。只是,非要她現在做出一個選擇,相較於現在不甚瞭解的公孫夢未,她願意嫁給心底熟悉的如意。
花千凝昨晚之所以答應得那麼爽快,是因為心底篤定公孫夢未不會同意,她想看看公孫夢未是何反應。
可公孫夢未再一次讓她捉摸不透了,按照祭月話裡話外的意思,再加上公孫夢未曾經對她說過的話,公孫夢未是早對自己動心,可是……花千凝煩心,這人真是,老是說些奇怪的話,言行舉止又不符,當真討厭極了。不僅如此,說話還不做數,貴為天子,難道不該是一言九鼎麼?怎麼能前面答應不碰自己,後面又是屢屢侵犯,還美其名曰:我是情難自控。
若是當真情不自已,昨晚在聽見如意要娶自己的事,怎麼會無動於衷,花千凝擰眉,望著近在眼前的那張臉,一點都不陌生。公孫夢未的長相,扮做男子會是風流倜儻的翩翩少年郎,生做女子也難掩她與生俱來的霸氣,同樣生在宮廷,她的外貌就是偏於陰柔溫順,因著寡言寡笑,所以,總有人說她冷漠刻薄。花千凝不介意別人如何論斷她,只要她在意的人知她懂她,夫復何求呢?
花千凝的眉頭再次挑起,公孫夢未不懂她,這個厚顏無恥的人只曉得做那些親近的事,當真無恥下流。公孫夢未眼裡,自己是怎樣的一個人呢?花千凝盯著公孫夢未的臉凝神,她沒有注意到,這一早上,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公孫夢未,雖然不見得是想她的好。
公孫夢未許是臉頰發癢,她抬手想抓一抓,可受傷的手被包裹成粽子,揉蹭了幾下都不管用。公孫夢未就像是那貓兒一樣,手蹭著,臉也回應自己磨蹭的動作,想以此加大摩擦的力度。花千凝瞧著如此幼稚的行為,竟覺得有幾分可愛,見公孫夢未始終不得法,劍眉都皺起來時,花千凝忍疼,微微動了動,抬手在公孫夢未臉上細癢處撓了一下。
公孫夢未被觸碰,先是條件反射地向後躲,下一個動作就是迎上去,仰著頭,臉湊過去,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開,「呵~」輕不可聞的呵氣聲說明她很舒服。睡夢中的公孫夢未本來只是臉頰細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