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沒有躲開,也沒有迎上去,只是由著公孫夢未輕吻她的唇,身體忍不住的戰慄。「嘔」公孫夢未突然嘔了起來,似是喝酒喝得太多所致,捂著嘴巴猛地起身,花朝忙起來給她撫背,「皇上喝得太多了。」
「許久不曾喝得如此痛快,忍不住多喝了幾杯。」公孫夢未揉著太陽穴,「花朝,睡吧。」公孫夢未倒下,花朝替她寬衣,摸到裡面的褻衣時,公孫夢未伸手把她拉倒,擁進懷裡,「陪我睡覺。」花朝也只好躺下了,乖巧地窩在公孫夢未的懷裡。
果然,除了花千凝,她無法和別人做親近的事,越來越難以演下去了,裝下去的日子越久,心底越思念花千凝,而不知名的愧疚也越積越多。小東西,不要怪我,我現在這一切,都是身不由己,我的心底只有你一個人。
翌日,公孫夢未下朝後,徑直去了坤泰宮,蕭太后難得地沒有躺臥,而是坐在床榻上,「皇上最近來的很勤啊。」聲音依舊是沙啞,還透著無力。
「兒臣擔心母后,」公孫夢未坐到床前,「母后,要不要兒臣去榮國寺給您持齋?」說罷,作勢要給蕭太后捶腿。
「哀家並無異樣,皇上何出此言。」蕭太后動了動,往旁邊挪了挪,避開公孫夢未的動作,「哀家本來也是年事已高,皇上無須擔心。」
「母后最近可有和慧能師傅聯絡?」公孫夢未故作不經意地問,蕭太后挑挑眉,「不曾。」
「說來,兒臣有事,想書信一封給慧能師傅的,」公孫夢未煩惱似的,說:「可措辭上,有些摸不準,母后可知道,給慧能師傅書信,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蕭太后坐了片刻便坐不住,身體栽歪,往旁邊倒下,公孫夢未幫忙,讓蕭太后躺好,蕭太后輕輕舒了一口氣,闔上眼眸說:「哀家又不曾書信過慧能師傅,如何知曉?」
☆、第98章 97
「這樣嗎?」公孫夢未神色一緊,繼續輕描淡寫地說:「哦?或許,是母后下過手諭?而不是書信?」
「不曾,」蕭太后翻了個身,背對著公孫夢未,說:「哀家同慧能師傅並無往來。」
「可慧能師傅說,收過母后的手諭呢。」公孫夢未一字一頓地說,眼睛緊緊盯著蕭太后的背影,還有她的側臉,注意到她突然睜開眼睛,清了清嗓子,說:「是嗎?許是有過,哀家忘記了吧,皇上到底想說什麼?何必同哀家兜兜繞繞。」
「沒什麼,兒臣一向敬重慧能師傅,怕言語不當,讓他不適,」公孫夢未站起身,說:「既然母后說沒有,那兒臣相信母后。」
所以,到底是誰說了謊?公孫夢未出了坤泰宮,手心裡緊握丹藥。屠蘇去未清宮纏住花朝,公孫夢未快馬加鞭,帶著拜月一同出了宮。朝鴦一瞧打遠處策馬奔過來的兩位年輕俊美公子,就知道,主人的預料沒有錯,果真是三日後來的。朝鴦將龍卿闕事先告訴她的那兩句繞口令似的話轉達給她,「我家主人說了,畫人畫皮難畫骨,畫骨畫皮難畫心。」見公孫夢未臉色不悅,還想追問,朝鴦說:「我家主人已經雲遊去了。」言外之意,問了也是白問,「還有這個錦囊,是我家主人讓我交予公子,說萬分危急時刻再開啟。」
公孫夢未只換來這兩句話和一個現在不能開啟的錦囊,心底不甘心,摸出衣袖裡的細砂和丹藥,「那姑娘,你幫我瞧瞧,這是什麼。」公孫夢未雖然也見多識廣,但和朝鴦這種活了不知多少歲月的人相比,還是遜色了些。朝鴦上手摸了摸細砂,又聞了聞丹藥,咬在嘴裡一點嘗了一番,吐出來,眉頭皺的很緊,半天不言語。公孫夢未等得直著急,「有話便說!」
朝鴦猶豫,要不要說,原來主人話裡的意思是這個嗎?主人既然早知情卻沒有說破,是不是她也不該說破,低頭沉吟一番,再次抬頭,說:「公子,我不是很瞭解,但我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