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我走,你會死!」鬼面女子厲聲道,拜月急忙出聲說:「你不要亂來,有話好好說。」該死!怎麼就沒有料到,會有人動手腳。拜月狠狠瞪了一眼金鑲玉,金鑲玉一臉凝重,看樣子,確實不像是知情,「你到底是誰,來我金鳳閣行兇,趕緊把那公子放了,有事沖我來。」金鑲玉是講義氣之人,她和公孫夢未的不和,那也是她們二人之間的事,當有第三方敵人出現時,她自然站在公孫夢未這一側,畢竟,她瞧得出,花千凝是真的在意這個人。
鬼面女子呵呵冷笑,唇貼著公孫夢未的耳畔,低語道:「我告訴你,花千凝在我手裡,你不跟我去,她會死,你要不要跟我走呢?」公孫夢未沒有片刻的猶豫,「我跟你走。」說罷,隨著鬼面女子往外走,拜月和祭月都急地要跟過去,鬼面女冷聲道:「你們都不準跟過來!」
拜月依舊跟著,公孫夢未出聲道:「你們倆個,在金鳳閣候著。」
「主子!」雙月齊齊喊道,公孫夢未笑了笑,安撫道:「我沒事。」
鬼面女脅迫公孫夢未上馬,雙腿用力夾著馬肚子,飛奔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喧鬧的街頭。祭月回身抓住拜月的手,「拜月,怎麼辦!主子不能有事!」
「別吵,讓我想想。」拜月也慌了,千算萬算,漏了一算,她的注意力也無法集中,拜月來回地踱步。祭月瞧見立於一旁的金鑲玉,積壓的火氣爆發出來,「金鑲玉,我要殺了你!」祭月言罷,衝過去和金鑲玉廝打在一處。拜月心煩地喊道:「別打了!」祭月嚇了一跳,不過,確實聽話地收住招式,拜月抓著金鑲玉的衣領,質問道:「金鑲玉,我問你,你和她到底是不是一夥的?」金鑲玉冷冷地望著拜月不言語,拜月湊近,壓低聲音一字一頓道:「你知不知道,我家公子的真實身份是什麼?她可是當今的皇帝!」
金鑲玉雙眸圓睜,嘴角張開,想說什麼,愣是說不出,半晌,吞嚥口水,問了一句,「你說的是真的?」拜月低聲說:「那還能有假,你沒瞧見,我今天叫來的幫手都是揚州城官府裡的侍衛麼?」金鑲玉偏身,瞧了一眼,雖然都是便衣,但樣貌,仔細瞧,確實都是她認識的,「我和她確實不是一夥的,現下找人要緊。」金鑲玉再囂張,也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
全城戒嚴,官府一家一戶地搜查,上午折騰到晚上,又折騰到天明。一夜之間,揚州知府把揚州城翻了個遍,都沒有尋到人,這意味著罪過大了,皇上在他的地盤上出了事。
「城裡找不到,就往城外搜。」拜月斂眉怒道,「找不到皇上,大家都得死!」搜查的範圍擴大。祭月心焦,雙手搓著,心慌慌地說:「揚州城就這麼大,皇上到底能在哪?」皇上,一定不要有事,一定!
花千凝只覺得這一覺,睡得相當久,久到她醒來時,都不知身在何處了。動了動,嗯?她怎麼被綁上了?金鑲玉搞什麼鬼!花千凝頭上的紅蓋頭遮擋住她的視線,甩了半天,脖子痠疼,紅蓋頭也沒甩下來。雙腿和雙手都被綁住,花千凝只能一點一點地往旁邊蹭,她能感覺到身下並不涼,她應該是在床上,但是,但這床似乎不是金鳳閣的床榻。金鳳閣床榻大小,花千凝都是知道的,眼下,蹭挪好一會,都碰不到邊沿,這到底是哪裡?金鑲玉,我真是錯信了你。
既然坐著甩不掉紅蓋頭,花千凝就想,她躺下應該可以蹭掉吧?事實是,她躺下了,卻再也坐不起了,紅蓋頭依舊鋪在她頭上,啊!花千凝真是要暴躁了。死命地在床上骨碌碌轉了好幾圈,雙臂都有些麻了,該死的紅蓋頭,依舊是阻礙她的視線。花千凝累得不行,躺在床榻上呼呼喘氣,等歇得差不多了,花千凝用鯉魚打挺得姿勢,躍挺幾次,終於成功坐起來。她如此折騰,都沒人來管,說明房內並沒有其他人,花千凝先安下心,沿著之前的軌跡繼續往旁邊蹭,終於蹭到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