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終於清淨了!”許斷靠在船舷上,也沒打算立刻就走的模樣。
“人都走了,我們還不走嗎?”李冰雪見許斷那貨不說話,就問道。
“想走你也走啊,我又沒攔著你。”許斷看了李冰雪一眼道,這姑娘他可記著呢,之前在世紀之星的頂層甲板上,喊她救命那走的叫一個乾脆,頭都不帶回的,現在許斷能對她有什麼好話那就怪了,長再漂亮也不行啊,哥們有危險都不救哥們,憑啥給你好話啊?
“你!”李冰雪聞言氣結,只是反擊的話到了嘴邊拐個彎就又咽了回去,反而眼珠一轉的模樣道:“我這不就問問你麼,又沒說別的。”
“為啥不說啊,我等著你跟我說再見呢。”許斷漫不經心的模樣道。
“那個要不我說一句,這天快黑了,咱還是趁著天色趕緊往前走吧,不然等天黑了這海里還不知道有啥呢。”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見許斷跟李冰雪鬥起嘴來,就開口調節道。
“行吧,就沿著這條路繼續往前走吧。”許斷聞言就點頭道。
頓時,眾人就又開船往前突突,一路突突。
天漸漸就黑了下來,滿天星斗,水天一線,看著煞是美麗。
“哎喲,這夜裡看大海還蠻好看的。”許斷靠著船舷對林穎兒道。
“是不是?看著天連著海似的。”林穎兒道。
“這還是熱帶這邊呢,這要換了極地那邊的海,趕上有極光的月份,天色將晚極光照耀,那才真是一絕呢。”有個三十多歲的哥們聞言插話道。
“是嗎?你看過啊?”許斷隨口問道。
“看過一次,特別震撼。”三十多歲的哥們道。
“是吧。”許斷漫不經心的模樣道。
“是啊,那還是去年…”三十多歲那哥們貌似是個話嘮,一說起話來就沒完了,也不管許斷他們願不願意聽,就嘚吧嘚吧開始講述自己的經歷了。
“許斷,唱首歌吧。”林穎兒聽了半天,發現那哥們的故事既沒有八卦也沒有扣人心絃催人尿下的情節,就沒興趣了,就插嘴打斷道。
“唱什麼呢?”許斷懶洋洋的問道。
“這場景,唱首抒情點的。”林穎兒道。
“行吧,我找找我的吉他。”許斷說著轉過身,摸著甲板拽出來個白色的麻袋道,說著手摸進去,摸半天,摸出來一把吉他。
只是他這一下,卻給其他人看愣了。
“誒!他不把袋子給那李管家他們了嗎?怎麼還有?”光頭看到頓時道。
光頭的話幾乎是此刻其他所有人的心聲,話說當時這貨不是把袋子給別人了嗎?怎麼還有一個袋子?而且他還從袋子裡摸出把吉他來,這是什麼情況?
許斷也沒管那些詫異的眼神,而是慢條斯理的撥了一下琴絃。
如果有一天我能夠擁有一個大果園,
我願放下所有追求做個農夫去種田,
每一個早晨我耕耘在綠野田園,
每一個黃昏我守望在鄉間的麥田。
……
農夫漁夫,大喬小喬合唱的作品,小猛填詞作曲,收錄在專輯《漁樵問答》中,純音樂,本來知名度不高,被湖南衛視的節目《嚮往的生活》收錄在片尾曲之後,就逐漸為人所熟知了。
哦,如果那個時候我身邊沒有女朋友,
我不介意誰會來給我一個週末的問候,
哦,如果那個時候我依然牽著她的手,
我們會幸福地坐上樹枝頭。
……
吉他聲伴著歌聲在海面上清清淡淡的,沒有多麼激烈的旋律和多麼高的高音,但卻聽的人怔怔的,感覺很舒服。
林穎兒坐在許斷身邊,頭歪在許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