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稱快,目露讚賞之色。
李龍轉身回頭,楚鈺白也來到了涼亭之中。
“久聞魏國太子李龍才貌雙絕,天下罕有人及,今天當真是讓本王大開眼界。”楚鈺白站到李龍身旁,微微一笑。
兩人並排於涼亭之中,一人一襲白衣,霓裳飄飄,一人一襲黑色玄服,隨風而動。當兩人四目相對之時,彷彿閃過一道耀眼的火光。
“你是何人?”祁連子眉頭一皺,冷冷道。
李龍朝著祁連子擺了擺手,嘴角滑過一個清冷的弧度,淡淡道:“想必這位就是三王爺楚鈺白了吧。”
楚鈺白不置可否,對李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回身坐到石凳上。
偏殿中一個迎客僧將已經備好的茶水放在桌子上,道了一聲慢用,躬身退去。
李龍點點頭,坐下的同時,也示意祁連子跟著坐下來。
三人分東南北三個方位坐於涼亭,楚鈺白抬手拿起壺中燒開的水,將三個杯子一一斟滿,不一會兒,杯中便飄散著淡淡的茶香之氣。
“李殿下學識淵博,曾聞閱書萬卷,久仰之下難免技癢,心中有一些不解之處,還請殿下疏解一二。”楚鈺白微微一笑,對李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李龍想試試這楚鈺白的深淺的同時,楚鈺白又何嘗不想試試李龍的深淺,這會兒反倒是讓楚鈺白搶佔了先機。
祁連子有些不滿道:“殿下其實爾等能隨便問的?”
楚鈺白彷彿是沒有聽到祁連子的話語,莞爾一笑,目光直視著李龍道:“適才聽聞殿下對於佛家之道頗有研究,在下心中於佛一道,一直有一個結不知如何做解,還請殿下指點。”
李龍端起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香茶,淡淡道:“但說無妨,本宮知無不言。”
“何謂實相?”楚鈺白道。
李龍眉頭微皺,這是最為簡單的佛理,卻為何要問自己,楚鈺白之名李龍也早有耳聞,不可能不知道這麼淺顯的道理。
“實相”為佛教專用術語。實者,非虛妄之義,相者無相也。是指稱萬有本體之語。曰法性,曰真如,曰實相,其體同一也。就其為萬法體性之義言之,則為法性;就其體真實常住之義言之,則為真如;就此真實常住為萬法實相之義言之,則為實相。
李龍搖頭淡淡道:“閣下雖言實相,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楚鈺白微微一笑道:“殿下深謀遠慮,睿智聰慧,想常人不敢想之事,我楚鈺白也就不和殿下打謎語了,不知殿下此番親自前來,僅僅就是為了祝壽?”
李龍眉頭一皺,他此番前來的目的自然沒有這麼簡單,這大梁國風雲人物難得匯聚在一起,他又豈能任由他們當晚談笑風生。
李龍將目光移向楚鈺白,見這人生的面如冠玉,瀟灑俊朗,舉手之間自有一股霸氣。
楚鈺白見李龍沉默不語,灑然一笑:“倒是在下唐突了,還請殿下莫怪才是。”
楚鈺白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對李龍笑道:“殿下遠道而來,本王還未來得及盡這地主之誼,今日便以茶代酒,敬殿下一杯罷。”
楚鈺白說的不卑不亢,心中同時湧起一股澎湃之感,在見到李龍的那一刻,感受著李龍身上那種不凡的氣質,他就知道在未來的日子裡,兩人多半會擦出不少的火花來。
李龍嘴角滑過一絲笑意,毫不推遲,舉杯相碰,隨後起身站了起來:“三王爺豪氣干雲,舉止間大有帝王之相,怕是不甘心一直做這王爺啊,要是我將此番推測放入京城的話,不知道三王爺會有什麼後果呢。”
楚鈺白毫不在意道:“哈哈……只要殿下高興就好,這結果,誰又知道呢。”楚鈺白豪氣干雲,竟然像是毫不在意李龍的話,像是和烈酒一般,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