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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歌看著臺上的蔡明清,淡淡一笑,心道:“看這紈絝子弟,好像還認得這副字跡,倒真是意外。”
就在這個時候,臺上的蘇贊中見他如此模樣,就說道:“見賢侄已經胸有成足,我看多半是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就說出來,看對還是不對。”
蔡明清一笑,目光掃視了底下的人,帶著一絲高傲的神色,然後對蘇贊中說道:“好的,蘇伯父請聽我慢慢道來。”
他一邊拿起那副字跡,一邊說道:“首先,從這紙張的製作方法來看,並沒有近年來的薄滑,反而有些粗糙,造紙的工藝,是在我大梁國建國之初,才有了進一步的改善,加上這紙的材質,應該斷定是北齊時候的東西,再從這字跡來看,嗯,和草聖冷幽夜的《悲風槐葉》非常的相近,而在北齊,能有這樣大能力的人,也就草聖冷幽夜一人而已。所以,我可以斷定,這幅字跡,就是一千年前,草聖冷幽夜失傳於民間的《風雅集序》!”
此言一出,群情振奮,就連蘇贊中眼中都露出一抹震驚的神色,顧長歌微微點頭,對於這蔡明清的推斷頗為贊同。
“蘇伯父,不止小輩可有說錯?”蔡明清微微一笑,上前問道。
蘇贊中眼中滑過一抹寒色,一閃而逝,隨後灑然一笑,拍手道:“賢侄見識廣博,實在是讓我大開眼界,不錯,這幅字跡就是草聖冷幽夜的《風雅集序》,既然賢侄已經猜對了,那就拿走吧。”
然而蔡明清卻並沒有下臺的意思,看著其他的寶物。蘇贊中臉上滑過一抹不愉快的神色:“賢侄莫非還想挑戰?”
“蘇伯父剛剛似乎說了,這些東西,能者得之,所以小侄不才,還想多拿幾樣。”蔡明清笑呵呵道,一副吃定了這些東西的樣子。
顧長歌在底下笑道:“沒想到以前那個紈絝子弟,現在居然也能認得這麼多東西了,真是不容易。”她一直都還記得,這蔡明清調戲自己的時候,可是不學無術的。
蘇贊中哈哈大笑:“只要賢侄有這個能力,將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拿走,也並無不可。不過前提是,你能認識這些東西。”
蔡明清嘴角上揚,將剛剛那副字放在一旁,隨後有朝著一把青銅劍而去。
這個時候,百里漠然也認出了手中的那幅畫。
蘇贊中的臉色越加難看起來,自己拿著這麼多寶貝,舉辦這個鑑寶大會,可不是想讓蔡家和百里家的人全部拿去了,這樣的話,無異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過話都已經放出來,他也不可能收回去,對百里漠然道:“賢侄也看出來了?”
百里漠然微微一笑:“略有一點思路,還請蘇伯父指教。”
“指教不敢,賢侄儘管說便是。”蘇贊中淡淡道。
百里漠然微微一笑:“若是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應該是梁翁的真跡《鳳求凰》,估計是年輕時候所做。”
臺下的顧長歌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在這個嚴肅的時候,她的笑聲就像是寒夜裡的一點火光,將整個夜空都照亮了,周圍的人都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她的聲音。
顧長歌見眾人這會兒齊刷刷的看著自己,淡然自若,就像是剛剛那個笑聲不是自己發出來的一樣,楚鈺白嘖嘖稱奇,這女子的應對能力也是強的出奇啊。
這臺上的的畫是《鳳求凰》不假,但卻不是梁翁所作,而是當年顧長歌跟隨梁翁學畫之時,情竇初開之時所畫,那時候本想送給榮景的,結果卻忘了,然後自己也不知道丟在了哪裡,這百里漠然卻說是梁翁所畫,顧長歌才會覺得這麼好笑,更讓他好笑的是,那個蘇贊中居然也贊同了百里漠然的話。
這一次,這蘇贊中算是當了一回冤大頭,不過顧長歌的畫技和梁翁的畫技早就已經難分彼此,顧長歌幫自家師父畫畫拿去應付的畫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