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晉王端水過來,她給他展示自己被包起來的雙手:“你看,動不了……”
蕭晟咬了咬牙,熟練地遞到她嘴邊。
喝了幾口茶,晉王妃再度嬌滴滴開口:“九郎,我想吃橘子。”
剛放下茶盞的蕭晟回過頭,只見王妃正衝他柔柔一笑。他闔了闔眼,默默拿起桌上的橘子。
不止要剝開,還要喂到她嘴裡。
“好吃,九郎你也吃嘛。”
晉王臉上倏無笑意:“本王不餓。”
沈纖纖立刻露出惋惜的神色:“好可惜哦。”
蕭晟笑笑,目光幽深。
有晉王在側,沈纖纖在接下來的幾個時辰裡,過得極為愜意。甚至在用晚膳時,都是由晉王一口一口投餵的。
雖然不太方便,但支使晉王這件事本身,已讓她很快意了。
誰讓他夜裡說話不算話來著?
然而,到了晚間,沈纖纖高興不起來了。
晉王殿下好心包攬了她的盥洗。
“……我,我覺得我可以自己來。”
晉王輕嗤一聲:“別鬧,染蔻丹至少要三四個時辰呢。你的手現在不能動。”
沈纖纖深切體會到了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支使他的絕佳理由反倒方便了他。
說是幫她沐浴,可不知不覺中就變了味兒。她吚吚嗚嗚,還要強忍著怕聲音給人聽見。
床帳之內,她雙手被縛,心酸又懊惱。
後來荷葉褪下,指甲已染成了漂亮的胭脂色。
晉王親了一下她的手,輕聲誇讚一句:“染了蔻丹果真好看。”
沈纖纖想怒瞪他,可惜實在是沒力氣,只小聲央求:“你快把我手解開。”
束縛她雙手的是柔軟的綢緞,倒也不至於傷了她。用他的話說,是防止荷葉脫落,蔻丹白染。可是明明用不著的,只要他老實一點就行。
呸!
以前裝的正人君子一樣,還說不近女色。徹頭徹尾的大騙子。
直到沉沉睡去,她心裡還隱約帶著怨念。
秋狩將至,要隨行的晉王妃不善騎術。晉王最近有空,主動提出帶她騎馬。
沈纖纖懶洋洋的:“我又不打獵,就不用練了吧?”
蕭晟甚是嚴肅:“王妃此言差矣,技多不壓身。”
沈纖纖一想,也是,萬一哪天遇到危險需要逃命。有駿馬卻不會騎,只靠兩條腿也太慘了。
於是,她點一點頭:“那好吧,辛苦九郎了。”
晉王深得帝寵,在京郊有個馬場。不算大,不過教王妃騎馬足夠了。
他特意挑了一匹溫順的馬,還沒等他將王妃抱上去,就見她蹭的躍上了馬背,動作異常熟練。
蕭晟微愕:“你騎過馬?”
沈纖纖拽著韁繩,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前方,一臉緊張:“沒有,但我騎過驢。”
大概七八歲時,爺爺找了輛驢車,每天拉著她以及他們的行頭去賣藝。
騎馬和騎驢,應該沒太大區別吧?
真正嘗試之後,她發現二者之間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至少騎驢時,她從不覺得腿疼。
初時,沈纖纖摸索著學習騎馬,沉浸在掌握了一門技藝的歡喜中,還不覺得怎樣。後來在馬場馳騁,瀟灑快意,志得意滿。
傍晚回到王府,她才後知後覺感到腿內側火辣辣的疼。
她悄悄看了看,一片紅腫,幸好沒破皮。
沈纖纖悄聲問初一:“怎麼樣騎馬才不會腿疼?”
初一愣了愣,認真回答:“騎多了會好一點,王妃休息幾天就好了。”
對於初一,沈纖纖一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