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綠啊了一聲,「進來吧,外面冷。」
「不進去了,這是江鬱的行李袋。」說著,許殿就把黑色袋子放在地上,勾唇笑了下,「走了,晚安。」
「晚安。」雲綠應了聲。
她彎腰去拿袋子。
許殿走入雪夜裡,路邊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周揚沖雲綠揮了下手,雲綠立即跟著揮手,許殿也掃過來一眼,後似笑非笑地鑽進車裡。很快,黑色轎車疾馳而去,融入了雪夜裡。
雲綠提著行李袋,關上門。
袋子不重,她一路提進去,來到江鬱的房門口,雲綠屈指敲了敲,一下,沒人應,兩下,沒人應,三下…
還是沒人應。
他不會睡著了吧?這一身的寒氣,毛衣肯定進了一些雪,那麼冷,雲綠不再客氣,抬腳狠狠地一踹,並喊道:「江鬱!開門!」
聲音很大,整個公寓都震動了似的。
「你再不開門我生氣了啊!」雲綠恨聲威脅。
「刷——」
門開了。
江鬱黑著臉,咬著根煙,抬著下巴看她,不情不願地問道:「幹什麼?」
雲綠翻個白眼,將行李扔在他腳下。隨後轉身就走向自己的房門,江鬱頓時慌了,他趕緊拿下煙,抓住她的手臂,「嘿,有話好說。」
雲綠轉頭看他,「生完氣了?」
江鬱嘴硬:「我都沒生氣。」
雲綠冷笑一聲,後看到他毛衣領口有些濕濕的,她還是說了:「快洗澡吧。」
江鬱硬著嗓音:「好。」
隨後,轉身拿起行李袋,挑挑揀揀選了睡衣,屋裡有壁爐跟暖氣,並不冷,他取好睡衣,就往公共浴室走去。男生很高,他一邊走一邊脫毛衣,雲綠不小心看到半截勁瘦的腰,紅了臉,趕緊閃進自己的房間。
學習的書本都堆在房間裡,雲綠坐在轉轉椅上,翻著書本。不一會兒,門敲了下,雲綠回頭,江鬱穿著黑色睡衣頭上搭著毛巾,懶散地倚靠在門上,「我能進去嗎?」
她想了下。
「進來吧。」
江鬱挑眉,來到她桌子旁,俯身看一眼她桌子上的書本,骨節分明的手指翻來覆去,雲綠仰頭,從他眼眸裡看出嫌棄。
雲綠:「……」
「這麼些日子,就學了這麼點?」果然,他這就開口嘲諷了。雲綠從他手裡搶過書本,全部壓住。
「要你管哦。」
她用臉壓住的,臉頰紅潤。
江鬱指尖癢癢,幾秒後,捏住她的臉頰。
「以後一定管得你死死的。」
「哎,疼啊!」雲綠口吃地掙扎,江鬱沒鬆手,長腿拐了一旁的另外一張椅子,落座在她身側,這才鬆開她,順便拿起一旁的一本書,壓在桌子上,拿筆在本子上畫:「劍橋的押題是這樣的,你看過來,我給你重點,免得考不上哭唧唧地跑回國。」
雲綠揉著被掐紅的臉,探頭過去。
心裡倒是很開心,有人肯押題給她,實在是太好了。
不愧是江太子爺。
江鬱撐著額頭,一邊大畫特畫,房間裡燈光傾斜而下,落在他眉眼上,鼻樑上,形成了陰影,稱得臉頰愈發俊朗,雲綠撞到他狹長的眼眸,飛快地挪開,心砰砰砰地跳起來,她抿唇,假裝不在意。
兩個人就這樣,講了一個晚上的題。
一大早,保姆阿姨提著一袋米刷卡進門,換鞋的時候發現了一雙男式球鞋,她沒多想,以為是雲綠的父親,一路提著米走向廚房,跟廚房相接的房門刷地開啟,保姆阿姨一回頭,就看到一俊帥的男生打著哈欠走出來,眉眼間還帶著少許的睡意。
她愣了下,米掉在地上。
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