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溪隱趕緊點了右上角的叉。
“幹嘛緊張?我就問問。”小必聳聳肩,隨即又貼近一些,拜託她一件事情,“對了,你明天白天有時間嗎?能不能幫我跑一趟花店去請個假?我臨時有一個面試,地方很遠,七點不到就要出門。你知道我們花店那個老闆娘,古里古怪的,一下班就關閉手機,簡訊從來不看。我倒是和花店的另一個同事說過了,但不知道她會不會在背後害我,藉口忘記了故意不幫我請假。”
沐溪隱從小必臉上看出一絲對生存和競爭的焦慮,點頭答應了。
第二天一大早,沐溪隱趕去小必打工的花店。花店在市中心一條商業街的拐角,沐溪隱推開玻璃門進去,一眼看見一個和小必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子坐在一張小圓桌後埋頭寫賀卡,老闆娘則坐在一張藤椅上,手持剪刀,仔細地剪下花的一截枝條。
等沐溪隱說明來意,圓桌後的小女孩立刻抬頭,十分奇怪地說:“咦?小必昨晚已經打過兩次電話叮囑我了,我一來就和老闆娘說過了,她怎麼還讓你多跑一趟呢?”
老闆娘眼睛都不抬,聲音和白開水一般涼,“這個小必,人懶還疑心。”
既然老闆娘已經知道了,沐溪隱放心了,說了聲再見就走。
“等一等。”老闆娘喊住沐溪隱,語氣倒是柔和了許多,“你是和她一起在咖啡館上班的同事吧?你有時間的話就幫我送一束花,我給你錢。地方就在附近,走過去不遠的。”
來都來了,有錢賺總是好的,沐溪隱爽快地答應了。
老闆娘親手包紮好一大束粉玫瑰加繡球,遞給沐溪隱,告訴她送去的地址。
當沐溪隱抵達一幢國際化商務寫字樓門口,撥通了填寫了英文名的收件人的電話。巧的是,對方剛好在一樓的星巴克等咖啡,接到電話便走出來。
開始的時候兩人都沒有認出對方,直到距離越來越近,雙方才同時驚愕了。身穿灰色職業套裙的女人臉上的笑容更是瞬間凝固,她甚至停下來,有些考慮之後才低頭加快腳步走上來,在沐溪隱一步之遙的距離接過花束,急忙簽收好,倉促轉過身就走回去。
沐溪隱自然是認出她來了,雖然她苗條了很多。
石爭美,高中時常常努努嘴就支使自己的男朋友過來找沐溪隱茬的人。
石爭美以前讀書成績不好,屬於年級裡倒數,但她運氣好,高考發揮不錯,考上了一所專科學校,看她現在的模樣應該是這裡的實習生。
人生何處不相逢,早知道如此,沐溪隱就不來送花了,看見這個人很影響自己的心情。
石爭美離開後,沐溪隱也第一時間離開了,心裡祈求這是最後一次見到她。
但令沐溪隱沒料到的是,石爭美會在晚上親自找到燈塔裡咖啡館來。
剛好沐溪隱從一樓洗手間出來,石爭美推開玻璃門,和她四目相對,說:“我有事情找你談,就幾分鐘。”
許之松剛好撞見了這一幕,以為是沐溪隱的老朋友來找她了,善解人意道:“二樓還有小必呢,你出去一會兒沒事的,反正現在也沒有客人進來。”
沐溪隱走出去一聽,石爭美是來道歉的,為曾經欺負沐溪隱的事。
如今的石爭美做任何事情都謹小慎微。她趁午休的時候去了一趟花店,沒想到沐溪隱不是花店的固定員工,她便問老闆娘沐溪隱的聯絡方式,老闆娘說只知道她晚上在一家叫燈塔裡的咖啡館上班。等石爭美上網搜尋到地址,心神不寧地等到下班,吃了飯便匆匆趕過來,為的就是求得沐溪隱的一個保證,保證不將她高中的歷史抖出來。
她現在有好的前程,還有一個家教不錯的男朋友,令她覺得很幸福,越幸福就越害怕自己曾經做錯的事情曝光。要知道現在網路發達,一個人想將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