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虛什麼?”小必大喊,“穿得人模人樣的有什麼用?當我不知道你做過什麼啊?”
等沐溪隱走上來,小必捧著肚子在笑。
“這下開心了。”小必站起來,拍拍手上的灰,情緒和個孩子似的,快得快去得也快,“不去向老闆娘討公道了,浪費時間。走,我們買蛋糕去,我想吃甜的了。”
結果,小必買了蛋糕,又拉著沐溪隱去買衣服和鞋子,直到黃昏,她大包小包得拎著去咖啡館。到了咖啡館,小必非要給沐溪隱塗上自己新買的唇彩,還幫她梳理頭髮。
應書澄來的時候,多看了沐溪隱一會兒。
“怎麼了?”沐溪隱心想自己臉上有東什麼東西嗎?
“沒什麼。”他收回目光,點了東西,去老座位看書。
不知怎麼的,沐溪隱忽然有些小害羞,低下頭來,拿鉛筆輕輕搔了搔頭頂。誰知,頭髮被她弄亂,一縷髮絲被俏皮地勾了出來,剛好落在不遠處那人的瞳心。
應書澄覺得今晚看書沒有效率,短短一行被他重複閱讀十二遍,怎麼也讀不進去,最終合上了。
下班後,沐溪隱告訴應書澄小必被辭退的事。巧的是,應書澄說剛好有個朋友的工作室需要招人,負責一些雜務。沐溪隱聞言很高興,問他要了工作室的聯絡方式,準備轉交給小必。
三天後的面試,小必很幸運地被錄用,工作時間是早晨九點三十分至下午四點三十分。工作室周圍交通便利,待遇也不錯,這讓小必有了天上掉餡餅的錯覺。
小必為此對應書澄有了好感,特地在他上樓時表示熱情歡迎,甚至諂媚地說:“您以後有需要吩咐的就找我。”
儘管應書澄明確表示不需要,小必依舊親自為他端上準備好的差點,笑嘻嘻說:“請慢用,我還附贈了一份小禮物。”
應書澄垂眸,看見銀勺下壓著一張便籤紙,沒有說話。
等小必離開後很久,應書澄才開啟便籤紙一看,紙上是歪歪扭扭的兩行字:“我們小沐人很單純的,你別辜負她對你的情誼,記得做一個暖男。
應書澄將便籤紙丟了,一個人深思起來。
週五白天,沐溪隱忽然收到應書澄的邀請,一起去吃火鍋,略有些驚訝。
到了火鍋店,應書澄點了很多菜,似乎是怕她會餓著一樣,還另加了兩道甜點。
沐溪隱一邊吃一邊問他婁悅丹最近情況怎麼樣了,很久沒看見她來咖啡館了。
應書澄沒有透露太多,只是簡單地讓沐溪隱瞭解了個大概。
原來婁悅丹從小能歌善舞,父母管教甚嚴,十八歲之前很少單獨出門,都是媽媽或爸爸陪著,連交什麼朋友都要經過父母的稽核,令她很壓抑。婁悅丹進演藝圈的事自然是父母反對的,但她第一次選擇了冒險,違背父母意願,一個人來到這裡打拼,期待有一天能衣錦歸鄉。但五年過去了,她依舊不溫不火,和父母關係的越來越疏離,她精神壓力很大,自然越來越不快樂。
“你覺得她該怎麼辦?”沐溪隱問。
“繼續這一行或者重新選擇,只有這兩條路。”
“哪一條路比較容易走?”
“都不容易。”
“如果繼續當藝人,她還會紅嗎?”
“這個沒有人能知道。”他說,“但如果拿這個當目標,只會作繭自縛。她現在只能安排好時間,幾點起床幾點睡覺,多鍛鍊身體,學習如何和人溝通。先將生活的規律調整好,少想以後的事。”
沐溪隱覺得他說的沒錯。
“別光說她,你呢?你也是一個人離開家來這裡,會想家嗎?”
沐溪隱沒料到他會忽然問起自己,老實回答:“當然會想,昨天還給媽媽打了電話,說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