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呢?”小必湊近正在神遊的沐溪隱,“好像很快樂的樣子?”
沐溪隱回過神來,當即否認:“我沒想什麼。”
小必狐疑,但來不及多問一句,腰間的呼叫器響起,只能迅速下樓取咖啡。
客人陸續上樓,沐溪隱忙著點單,等有了空閒時間,目光無意間落在樓梯口的一桌。常來的那對小情侶這幾天不知發生了什麼狀況,只剩女孩形單影隻,楚楚可憐。小必猜他們已經分手了,她覺得不像,如果分手了女孩還會來這個傷心咖啡館嗎?而每當走上來一個人,女孩就會驚慌失措地將目光投過去,稍後又垂下眼簾。
這樣的等待讓旁人看得也焦心。
十一點一刻,鬱鬱寡歡的中年男人將冷苦的咖啡一飲而盡,照舊把自己裹在舊棉衣裡,恍恍惚惚地走下樓,留給沐溪隱一個落寞的背影。
不久,駱姐走來和沐溪隱小聊幾句,沐溪隱照舊聽她說苦惱。
駱姐說自己去看過心理醫生了,配了一些藥吃,但感覺沒什麼效果,依舊睡不著,腦子像滾輪一般轉個不停,完全靜不下來。
“你需要快樂起來。”沐溪隱說出她的問題所在。
“快樂?”駱姐狐疑,“真是久違的詞彙。”
沐溪隱也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幫到駱姐,如果連心理醫生都不能幫駱姐走出情緒的低谷,那她單純的鼓勵也是無濟於事。
駱姐走後,二樓只剩下那個可憐的女孩。
小必熟視無睹,走到角落將手機連在一隻小音箱上,很快放起音樂,她跟著哼起來,誰知聽見了女孩的抽泣聲,不免嘀咕:“這不是很歡快的音樂嗎?”
沐溪隱也看見女孩哭了,和小必大眼對小眼,顯然兩人都不會安慰人。
小必撓撓頭,勉強走過去,用手碰了碰女孩的肩膀,問她男朋友跑哪去了。
“他不理我了。”女孩聲若蚊吶。
“為什麼不理你?他喜歡上別的姑娘了?”
“不是的,是我忘記他的叮囑,感冒還出門帶小狗去寵物店洗澡,結果發燒了……他說我不聽話,他很生氣。”
小必在心裡罵了一聲“靠”,這是什麼幼稚的原因,真夠彆扭的,懶得再理她,回過身準備將音樂放到最大聲,同時對沐溪隱做口型:“都別理她,太矯情了。”
沐溪隱去一樓取拖把和水桶,耳畔“咣噹”一聲,抬起臉一看,門被大力開啟,穿黑色羽絨服的男孩飛奔上樓,不用猜就知道是誰。
等沐溪隱再次上樓,眼前已經是小情侶擁抱成團的模樣。
“對不起,我不該不聽你的話……”
“是我錯了,我太固執了,讓你受了委屈。”
“明明是我不好……”
“不哭,我明天買紅豆餅給你吃好不好?”
“好。”
“你手怎麼這麼冰?給我,我來捂一捂。”
在一旁的小必惱怒道:“這是在演什麼?實在是太噁心人了!”
沐溪隱卻自言自語:“我覺得很甜。”
如果被一個人這樣哄著,多等一會兒也划算。
小情侶好不容易才捨得分開,看著沐溪隱和小必,表情都有些傻乎乎的。小必倒是不怕尷尬地問了他們幾句,他們都禮貌地回答。
“是我先搭訕他的。”女孩吐了吐舌頭,“我問他能不能幫我去排隊要一盤限量的烤蝦,他就去了,排了好久。”
“原來你是吃貨?還那麼主動。”小必驚訝,心想這樣的搭訕竟然也有人理。
“他是近視眼,那會兒還不肯戴眼鏡,如果我不主動,他也看不見我。”
“話說回來,當時我還沒看清她長什麼模樣,她就遞給我一個空盤,求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