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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你都看出來叔父不是做生意的材料,他身邊的人卻一直相信他能逆風翻盤,你覺得是為什麼?”
“這我怎麼知道,總不會他們都是傻子吧。”
“他們個個都精明。”柳云溪喝了一口湯,身子暖暖的,放鬆了四肢,順勢靠在椅子上。
“他們知道叔父不論做什麼,落到什麼下場,都有奶奶和我父親幫著收拾爛攤子,得了好是他們自己的,要承擔後果了就等著旁人來幫,久而久之,就覺得孤注一擲也沒什麼好怕的。”
養在溫室裡的小苗,不放出去叫他們自己經歷風雨,怎麼能長成大樹。
喝下一碗安神湯,還沒有睡意。
門外響起青孃的聲音,“小姐,床鋪好了,您要休息嗎?”
柳云溪站起身,心裡還念著沈玉衡,不知道他這會兒好些了沒。
對門外問:“公子那邊怎麼樣?”
青娘:“聽元寶說,小公子兩個時辰前喝過醒酒湯就睡下了,這會兒大概已經睡熟了吧。”
她吐了口氣,吩咐,“你們去休息吧,有事我會再叫你們。”
“是。”採晴出了門,和青娘一起回了耳房。
柳云溪吹了燭火,走出書房。
沒有去臥房,轉身出了院子,朝著少年住的偏僻的小院去。
白日裡分開時感覺他有些不對勁,不親眼看到他安睡,總是不放心。
沉悶的房間裡,少年躺在被子裡,難耐的吐息。
剛喝了醒酒藥躺下的時候,身上的熱意是有所緩解,漸漸睡了過去,睡了一個多時辰,就虛浮的做起夢來,睡意並不安穩。
與往日的噩夢不同,大概是身上太熱,夢裡的自己竟然身體赤裸,僅是如此也就罷了,偏身下花叢裡還壓著一個……
夢境迷幻,指節勾纏著難分彼此,追逐著虛無縹緲的滿足感,完全被野性的慾望操控。
“玉~衡~”少女嬌媚的聲音喘息在耳邊,如同一劑猛藥,讓他頭腦燒的更兇。
“云溪,云溪……”他喃喃輕喚,淺淺的凝起一絲意識。
剛從夢境的迷熱中抽離出來,就被身軀的緊脹給痛醒了——好難受。
睡前才消停下去,怎麼又……
意識逐漸清醒,鼻尖嗅到近側有熟悉的香味,轉過視線,床邊靜靜坐著一人。
她背對著床榻,似乎是在那兒坐了有一會兒了,一聲不發。
藉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沈玉衡朦朧的瞧見少女容貌恬靜,細長的睫毛低垂著,臉頰邊染了淡淡的羞粉。
他強裝鎮定,“你怎麼過來了。”
柳云溪雙手疊在腿上,微微偏頭看了他,視線向下挪了一點,瞟了被子微微凸起的地方一眼。
“你就是為了這個,有意避著我?”
看到她眼神所指,沈玉衡慌張的坐起來,被子堆到腰腹,“不是,我沒事。”
藏也沒用,她已經看到了。
她自己也還是個姑娘,對那事兒的瞭解比較朦朧,卻覺得,沈玉衡對她藏著掖著,並不只是因為害羞,還多了些強迫的隱忍在裡頭。
不然也不會現在還積著火沒消。
柳云溪轉臉看向地面,盯著月光照在地上的小塊光斑,低聲呢喃:“這種事很正常,你不必避諱。”
沒想到會從她口中聽到這種話,沈玉衡扭過臉,態度堅決又抗拒。
“不,父皇他可以為了洩慾,有很多女人,有很多孩子,但我不會像他一樣,被慾望操控。”
避之,如避洪水猛獸。
潔身自好是好事,可強迫自己忍耐天性,久了會傷身吧。
少女聲音淺淺,“雖然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