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物,跟她們有什麼關係?”
少女坐姿端莊,溫和而有耐心地解釋:“本不該有關係,但青娘盤問了除了您院裡之外的府上所有的人,除了秀心和王伯有鑰匙能進倉庫,只有這四個丫頭被人瞧見過,曾用鑰匙進倉庫取東西。”
聽到此處,餘氏一臉冰冷,倒是她身旁的白媽媽想起什麼似的,站立不安。
細微的反應落在柳云溪眼中,她沒有立刻點出來,繼續同餘氏對話。
“奶奶知道我的脾氣,府上的事再煩心,只要不鬧到我眼前,我都可以裝作看不見。但我要買船,府裡公帳上竟然連三千兩都拿不出來,今日若不懲處了這些蛀蟲,只怕我柳家就要被人搬空了。”
聽到此處,餘氏眼神亂瞟,不安的瞄了一眼身旁的白媽媽。
柳云溪猛的拍了一下椅子,嚇得餘氏和白媽媽一個哆嗦。
她大聲吩咐:“搜院,我倒要瞧瞧,她們手裡的鑰匙是怎麼來的。”
幾個年紀大的媽媽帶人進了屋裡去。
白媽媽站在原地左看右看,隨後看向她,“大小姐,這幾個丫鬟雖進過倉庫,也不能說明是她們偷了東西啊。”
柳云溪:“青娘,你來說說吧。”
青娘從後頭走出,手裡捏著一沓紙,也擺到餘氏面前給她過一眼。
“這幾日我走遍了城裡的當鋪古董行,發現了部分府裡丟失的物件被人變賣到各處,根據店裡夥計的描述,前去變賣的人有叔老爺家的下人,也有咱們府裡的,也就是這幾個丫頭。”
她手裡的是抄錄來的當票和夥計老闆的證詞,餘氏再不願意看,證據也明晃晃的擺在眼前。
柳云溪不看老太太的反應,對被拿住的幾個丫鬟說:“想是奶奶年紀大了管不住你們,偷了東西去換錢不說,還往叔父家送,你們莫不是叔父塞進來的?”
丫鬟們剛剛還不掙扎,眼下證據確鑿,反而對老太太喊起冤來。
喊了幾聲,被看守的媽媽抬手就是兩巴掌,打到閉嘴。
柳云溪回過眼來看餘氏,“奶奶,你說呢?”
“我,我不知道。”餘氏壓抑著呼吸,這會兒做的比誰都老實。
沒過多久,屋裡響起一聲。
“小姐,搜到了。”
一位媽媽跑出來,將鑰匙雙手奉到柳云溪手中。
柳云溪看了一眼那鑰匙,質感粗糙,看著年歲不久,明顯是偷拿倉庫鑰匙去新打的。
“在哪兒找到的?”
“是在白媽媽房中。”
她把鑰匙丟到白媽媽跟前,“白媽媽,你解釋解釋這鑰匙是哪兒來的?”
白媽媽站在原地愣了一下,左思右想,跪在了地上,“大小姐恕罪,奴婢也不知道怎麼會有這把鑰匙。”
“既然你解釋不清,那就同這四個一起按照盜竊財物的罪名一同懲處。”
柳云溪招招手,就有小廝上去捆住了白媽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