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毫不客氣的噴出一口煙,噴向了蘇荷。
蘇荷退了一步,有些厭惡的避讓。
申豹則是冷聲道:“這話道上的人有資格說,但唯獨你沒有。另外,如果你不答應也沒關係,我真不介意和他們這些人好好談談。
到時候,沒有這些累贅,想來你也不用弄得這麼辛苦了。
既然他們給不了你幸福,我豹哥給你幸福,還可以讓你性福。”
申豹說著,忽然抬頭看向四方,道:“看尼瑪看?都想死?滾!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們一群小比崽子?”
“轟——”
隨著申豹發火,現場一群人立刻作鳥獸散,再也沒有人敢旁觀。
哪怕是遠遠看著,都不敢看。
絕大部分人立刻低頭,遠遠逃開。
便是一些人心中不忿,但是在多看了申豹幾眼之後,也不得不收回目光,憋屈的離去。
蘇荷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
“豹哥,我……我再考慮考慮吧。”
蘇荷輕咬芳唇,顫聲說出這句話來。
許沫沫很想開口,卻被蘇荷默默的拉住了手,並用力握緊。
許沫沫忍住了。
這時候她一旦幫腔,很可能會壞事,而且引來對方殘忍的報復。
申豹深深看了蘇荷一眼,臉上露出一抹玩味之色:“我看上的女人,從來沒有逃得出我手掌心的,沒有例外。”
“行,這次我就給你個機會,給你半天的時間考慮。”
“晚上八點,我開車來接你,你洗乾淨等我。”
“你記得,這是唯一的機會,別怪我沒說明白。”
“我已經做到了先禮,但是你不當回事,那現在只能來硬的了。”
“而且,豹哥我一向很硬。”
“至於說你想找什麼幫手,你可以隨便找,但你要想一想,那後果,你是否可以承擔得起。”
“這一片,它姓‘申’。”
申豹抬手將菸頭丟在了蘇荷的身前,然後抬腳將其狠狠碾碎。
那動作,就像是碾碎一個人的屍體一樣。
殘忍,瘋狂,變態。
蘇荷默默的看著,半晌沒有開口。
許久之後,申豹已經離開。
來往的人群依然不時會看蘇荷和許沫沫一眼,但是卻都有意的避開了。
那是一種避如蛇蠍,唯恐避之不及的表現。
天依然很炎熱。
但是蘇荷只覺得格外的寒冷。
“沫沫,我該怎麼辦。”
蘇荷有些茫然。
許沫沫沉默了許久,才道:“我也不知道,不過無論如何,晚上我陪你。”
這句話說出來,許沫沫渾身都同樣在發抖。
她的臉色同樣也十分蒼白。
晚上會發生什麼?
她其實能想到。
可怕的不是失去清白,而是還會被記錄下來,被各種……
那場面,許沫沫已經不敢去想了。
蘇荷咬著嘴唇,整個人如即將支離破碎的花朵一般。
“我們先去把工資要回來吧,這筆錢不少,要回來我就給哥哥轉過去。”
蘇荷想了想,眼神逐漸的堅定了起來。
寧為玉碎。
不為瓦全。
如果。
如果她真的出事了。
那麼希望哥哥,可以從此醒悟,不再逃避現實。
這片兒,它就未必真的姓申!
蘇荷已經想到,她會站在最高的樓頂,穿著最雪白的裙子,自上而下,以鮮血,染紅雪白。
這世間,終究還是會有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