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名的電話卡,其他三個都找到了。
其中一個叫陳鵬的,十幾天前因為某種原因突然離開n市了,有重大作案嫌疑。”
陸徵:“去他家看看。”
劉宇:“正準備要去,老大你和boss柯在哪兒?”
陸徵:“還有五分鐘到隊裡,地址發給我。”
掛了電話,陸徵看了眼邊上的雲渺,問:“這個案子可能和紅蛇沒有關係,想去看嗎?”
雲渺點頭,她純是好奇心在作祟。
十分鐘後,車子拐進輔道,轉入彎彎曲曲小路。
這一帶是老城區僅剩的板塊,靠河的單行道,路特別窄。基本一輛汽車過了,腳踏車就沒法騎。
開車不如走路,陸徵把車子找個地方停了下來。
雲渺推門下車,外面是漆黑的雨幕。
雨水從高高的梧桐樹上墜落下來,砸在頭髮裡,冰涼一片,頭頂很快被人罩進一把傘裡。
雲渺回頭,對上陸徵那雙深邃的眼睛,皮鞋在溼漉漉的地面輕輕踏過,發出清脆的聲響,四周格外安靜。
“渺渺,每逢這樣的雨天,我都會想起那天送你走時的情形。那天,我該給你帶把傘的。”
陸徵的聲音很低,很快散在了風裡。
雲渺眼窩莫名發熱,不知該怎麼接他的話。
陸徵似乎也沒等她回應的意思,“當時是我太吝嗇了……”
夜很靜,空氣潮溼,四周的水汽瀰漫,好像浸進了眼睛裡。
老舊的水泥路面,坑坑窪窪,高跟鞋踩上去總是要小心翼翼。
雲渺心緒湧動,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腳上。
陸徵一手撐傘,一手握住了她的指尖:“現在回應你的話,會不會有點遲?”
雲渺的心臟像是落進了溫水泡過的海綿裡,柔軟而潮溼。
已經到了亮處,雲渺用力將指尖從他手裡抽脫出來,快步走了出了他的傘:“陸隊,還是集中精力辦案吧,我現在年紀還小,沒有戀愛的打算。”
霎時間,浮光掠影消散殆盡,只剩雨滴啪嗒地落在傘面上。
陸徵看著她纖瘦的背影,瞳仁和夜色融為一體。
小姑娘拒絕他的理由是……還小。
他31,她22,是有點小。
警車在路邊閃著紅藍相間的光,何思妍和劉宇都在車旁抱臂等著,見陸徵和雲渺過來,他們立刻迎了上去——
“陸隊。”
“柯姐。”
陸徵頓了步子問:“這是陳鵬的家?”
劉宇叉著腰說:“算也不算,這房子是他租的,房租還沒有到期,人就突然走了。”
陸徵:“聯絡房東了嗎?”
“已經在路上了。”
雲渺抬頭,打量了眼前的建築——
這是一棟二層小樓,很多年前的自建房,紅牆黛瓦,外觀老舊,牆體長滿了鬱鬱蔥蔥的爬山虎。
這種老房子,設施陳舊,腐敗潮溼,夏天的時候這裡的蚊蟲蛇鼠尤其多,都市人不願意租,租金是收不上去的。
選擇租在這裡的人,多數圖的是便宜。
張秀願意跟陳鵬好,顯然不是圖他的錢,很可能是因為他老實、好控制,稍微給點好處,就情願赴湯蹈火……
這時,房東到了,妥妥的n市土著,上來講的都是方言。
老舊的木門推開,房東隨手點亮了燈。那種低瓦數的燈有些暗,照得室內黑黢黢的。
寬闊的客廳裡放著各式各樣的木工用具,角落裡堆放著許多半成品。
陸徵問:“陳鵬是個木匠?”
房東:“是的,他是個非常老實的木匠,但是特別能吃苦,所以你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