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音樂來控制別人,這一點嶽書辰確實可以做到。
之前就說過,嶽書辰很小開始就擁有一種可以感知人心,看穿他人本質的力量,那並不是讀心術,只是嶽書辰看一眼這人,就知道這傢伙是個什麼樣的人。
而且有時候,這種力量不僅是對人類有效果,對動物昆蟲,對無生命的物質等東西也有類似的效果,這讓嶽書辰覺得自己似乎可以解析生物、甚至非生物的本質。
他看見某個人時,就知道這個人的行為與性格;他看見某個事物時,就知道這些事物的來源和構造。
因為可以看穿別人,嶽書辰自然懂得如何用自己的音樂,來控制某些人。
這種力量是天生的,他運用自如,但嶽書辰不太喜歡,所以他已經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使用過這種力量了,除了在面對吳以時用過那麼一次。
因為嶽書辰的私心,他想知道吳以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傢伙,他想知道吳以的本質。
但人類的本質是多麼複雜的東西啊,不管嶽書辰看多少次,每次看都會有不同的變化,他無法形容那種感覺,但嶽書辰唯一看清楚的,且不曾改變的,是吳以對他滿滿的愛意。
和那些因為音樂、追星,或者一時衝動喜愛他的粉絲不一樣,和某些因為利益關係而喜愛他的人也不一樣,甚至和父母給予嶽書辰的愛也不一樣。
吳以的愛是那麼複雜而又簡單的東西,他只不過是站在那個音樂教室的窗戶外,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看著嶽書辰而已。
他就那樣看著他,一直看著他。
嶽書辰至今都感到後悔,若是當時,在那個音樂教室裡,他回應了吳以的視線,他回應了吳以的感情,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會有截然不同的發展,或許,他可以遠遠比現在更幸福。
只是,生命的意義就在於……我們永遠沒有重來的機會。
兜帽男和莫成聊了一會兒天,接下來他們所說的話題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嶽書辰並沒有仔細去聽。
坐在椅子上的嶽書辰一直沒有辦法恢復體力,他想這或許是之前莫成給他一陣注射的玩意兒導致的後果,嶽書辰不僅渾身無力,思維彷彿也受到了阻礙,他覺得自己很難思考,可他確實又正在思考。
他好像靈魂出竅了,正在以另一種詭異的視角觀察這個世界。
但這種靈魂出竅的感覺持續時間並不長,很快他就被拉回神智來,這個類似教堂的大房間裡又進來了一個男人,這男人一進門,莫成和那個兜帽男就很恭敬地低頭彎腰,喊他&l;首領&r;。
首領是個狀似三十多歲的成熟男人,身高一米八左右,穿一身黑色袍子,頭上也戴著兜帽,遮住了大半張臉;有意思的是這人腿腳似乎有點問題,他拄著一根柺杖,正一瘸一拐的穿過舞臺下面排列整齊的長椅,走上了舞臺,並走到了嶽書辰的面前來。
那首領站立於嶽書辰的面前,低頭注視嶽書辰許久,過了一會兒,他伸手過來掐住了嶽書辰的下巴,強迫嶽書辰抬起頭,嶽書辰一臉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一動不動。
&ldo;你給他注射了藥物?&rdo;首領的聲音很嘶啞,好像嗓子也有點問題一樣。
莫成恭敬的低頭,&ldo;是麻醉藥物,藥效應該還沒過去。&rdo;
首領聞言並不說話,只是掐著嶽書辰的臉看了半天,半響之後,那首領才輕聲開口,說著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首領說,&ldo;我們沒有容身之處,我們四處逃竄,我們需要歸宿,我的主人、我的信仰,我尊貴的神明啊。&rdo;
首領說完這句話之後,便鬆開了掐住嶽書辰下巴的手,抬起頭對莫成和那兜帽男說道,&ldo;把他抬進去,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