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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虧他沒說,不然黎丹姝怕是會回一句“半裸的你我都看習慣了,何況還穿著衣服的”。
月山河頗為鬱悶地換好了衣服,說了聲“好了”。
黎丹姝回過了身,她還沒想好要怎麼對待分魂,這位完全將自己放在聖海宮立場的大人已經恢復了常態,一針見血的問她:“你闖進我的屋子,是要做什麼?”
黎丹姝心道,分魂好像比本體要敏銳多了,不知道是不是也會比本體難騙一點。
她眨了眨眼,熟練說瞎話:“我來道謝,呶,那是我的謝禮。”
月山河瞧見了食盒,他沉默了一瞬,隨後又說:“院門前本該有陣法——”
黎丹姝詫異道:“門口有陣法嗎?我進來沒遇到啊。”她一本正經:“如果有陣法封著,我肯定不會進來,就是因為什麼都沒有,我才進來的呀。”
魔域的謊話大王熟練反客為主,指責起月山河:“是你忘記佈陣法了吧。這樣看來,我誤入你的房間,都是你的錯。”
月山河:“……”
他忍不住說:“陣法應當是巫馬城——”
黎丹姝揮了揮手,她嘆息道:“事已至此,不重要了。”
月山河:“……”
他好像沒什麼能說的了,只能說:“……對不起。”
黎丹姝原諒了他。
她怕月山河提起她翻他桌子的事情,這事畢竟不好解釋,不給他多思考的機會,直接取了食盒裡的粥遞給他,說:“我的謝禮,不嚐嚐嗎?”
月山河只好伸手接過。
鬧了這麼一出,清粥已經有些微涼了。
他本想說自己辟穀,不用這些,可瞧見黎丹姝等在一旁的模樣,不由自主便捻住了勺子。
月山河吃了一口,黎丹姝便笑盈盈地問:“好吃嗎?”
他驀地便覺得這場景有些熟悉。
清粥沒什麼滋味,可他卻覺得,這時候的他就應該說上一句:“好吃”。
他說完了這句話,黎丹姝便如他所想的一般彎起眼笑了。
她雙手交握,娉娉婷婷地站在他的面前,含著笑意道:“這樣啊,那為報救命之恩,我常給你送吧。”
月山河覺得自己應當拒絕,可不知怎的,他看著對方,竟鬼使神差地說了“好”。
就像那日在聖湖,他已經瞧見了瓊山劍,本不必要介入去救黎丹姝。可當他真得看見對方拼命向上探出的手,對上那雙彷彿有滾滾岩漿燃燒的眼睛時,他還是忍不住伸出了手。
月山河答應後才後知後覺,他忽然不敢去看黎丹姝的表情,坐下低下頭喝粥。
黎丹姝瞧著辟穀的月山河喝粥,彷彿看見了沒有喜好的淵骨吃點心,她心有所思,微微眯起了眼,走去坐在了月山河的身邊。
她在他耳邊柔柔道:“月兄,我還有一事相求,你能不能再幫一幫我。”
月山河喝粥的動作微頓,他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黎丹姝便說:“我有個朋友,她在不離城失蹤了。聖海宮找了許久都沒能幫我找到,我想是不是因為他們力量不足的緣故。”
她輕言輕語地哄著月山河:“你幫我找找看,好嗎?”
他應該拒絕的。
然而就像這碗見了底的粥一樣,月山河不由自主地再次點了頭。
他側頭深望著黎丹姝,說:“好。”
是夜, 巫馬城攜藥而歸。
他剛將“藥物”交給了巫馬長緣,剛走至院門前,就察覺了陣法被暴力破壞。
巫馬城心中微緊, 他連忙步入院中, 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