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晅曜聽得惱怒異常,他想罵這些弟子是瞎了嗎,不瞎大約也聾了,聽不見兩人是以“師兄妹”互相稱呼,更看不見蒼竹涵為了避嫌,連對方起居都是在委託李萱照顧啊!
晅曜從來都是想做就做的人,當下便衝進演武坪,指著那些弟子的腦袋各個罵“放屁”。
弟子被他說的懨懨,膽子大的卻還要駁一句:“晅曜師弟,你說我們在扯謊,您倒是說說我們哪兒說錯了啊。大師兄是不是揹她過了三池,她是不是當年就引得大師兄不顧門規前去相救——即便大師兄為人端正無私心,你也不能說黎門的那位沒想過吧?”
那弟子以為抓住了重點,頗為自得。卻不想晅曜聽了這句,更是勃然大怒。
瓊山
黎丹姝在瓊山住了下來。
李萱受蒼竹涵所託, 幫著照顧她的衣食起居。
一來二去之間,兩人也熟了起來。李萱想起了她是誰,對她並無偏見甚至頗為親近, 黎丹姝也發現李萱並不是真的壞了腦子, 而是在一些行為上出現了刻板模式。
諸如問下山的弟子要禮物, 諸如照顧受傷的“師姐妹”。
黎丹姝的傷已經好了,不在躺在病床上, 僅僅只是每日喝藥已與“受傷”不太相像, 李萱面對她時, 也要變得正常許多。
她今日喝完藥,李萱只是留下了一罐糖豆,一邊收回餐盤, 一邊同她說:“大師兄有個任務, 需得明日下山。這任務是醫谷委託的,等他把這事做完了,醫聖支玉恆應當就會來為你看病了。”
李萱安撫她:“你很快就能好, 好了就又能執劍了。”
黎丹姝對這樣的話只是笑笑, 如果真這麼容易康復, 以紅珠大人不養廢物的個性, 她早就把她養成戰士重新送上戰場了。
黎丹姝掠過這話題,只是問:“涵師兄明日便走嗎?”
李萱點了點頭, 說:“他離開前應該會來和你告辭。”
李萱這話剛說完, 就看見蒼竹涵緩行而來, 她微微露了笑,同黎丹姝說:“你看, 我說的沒錯吧。”
蒼竹涵來與黎丹姝暫別。
李萱並不打算打擾他們,見蒼竹涵來了, 便起身告辭。
蒼竹涵見黎丹姝坐在桌邊向他招手,十分乖巧,有些莞爾。他同李萱見過禮,語氣溫和地問:“這段日子還習慣嗎?”
黎丹姝點頭如蒜:“習慣習慣。”
蒼竹涵便頷首說:“那我就放心了,之後我要出去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若是有李萱師妹照料不周的地方,你便去尋晅曜。”
黎丹姝端得萬般乖巧原本是為了蒼竹涵出任務的時候不要太掛心後方,絕不是真覺得自己住得十分習慣、舒心,甚至能與晅曜提條件的。
考慮到晅曜那脾氣,黎丹姝試探著問:“我覺得我可以自理。”
蒼竹涵倒也不強求,他同黎丹姝說:“晅曜自告奮勇,我總不能去打壓他難得的積極,你若覺得不妥,不理他就是。”
“說來也怪,晅曜對你的態度確實總是反覆,他本是直來直去的性格,也不知怎麼了,像是在針對你一樣。”
蒼竹涵玩笑道:“要不是知道不可能,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中了咒。”
黎丹姝聞言:“……”
她心道:可不是嗎,這小子好像真信了我喜歡他。
這話黎丹姝可不敢同蒼竹涵講,她哈哈一笑權當回答,心虛地移開了視線,手指不自覺地在石桌上敲了敲。蒼竹涵瞧見了她指上戴著的戒指。
其實不止是戒指。
黎丹姝在魔域已經被寄紅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