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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甚至連蜂蜜都嫌棄,只偶爾吃點瑤果的!
晅曜顯然也知道自己多難伺候,他一時失語,可在看見月山河挑釁似的面無表情時,大腦飛速運轉,對黎丹姝道:“你做的當然不一樣,你做什麼我都喜歡吃。”
黎丹姝:“……”
黎丹姝沒想到晅曜會這麼捧場,她看了看月山河又看了看晅曜,最終說:“那我明天做兩屜?”
晅曜想說,做什麼兩屜,多累啊,就做一個,一個給他就行。
可在他開口之前,月山河這壞東西已經說:“你教我吧,我自己來做,也好免你勞累。”
晅曜:“……”可惡,我怎麼沒這麼說!
黎丹姝從沒有想過有天竟然能從“淵骨”的嘴裡聽到這麼貼心的話,差一點兒就被感動了。她和淵骨說:“也好。畢竟我和晅曜很快要離開了,離開後若是月兄還想用這點心,還是有方子更方便。”
她提到離開,月山河手指微頓。
他側頭問黎丹姝:“為什麼要離開?”
“你上瓊山應是為求庇護,可瓊山畢竟為萬宗仙首,縱使給了你庇護,應當也限制了你自由,你在瓊山應該也沒什麼朋友。聖海宮不一樣,它收留了很多你我這樣的遺孤,你留在這裡會更自由、也能有更多的朋友。”
月山河說得很有道理。
如果不是黎丹姝還和魔域有聯絡,肩負著尋找瓊山玉的任務,她大概真能聽進一兩個詞,仔細思考下利弊。
只可惜現今她還不能和魔域翻臉,淵骨也有可能隨時附身月山河,她不僅不能留在聖海宮,還得儘快回瓊山去。
黎丹姝笑了一下,她正要謝過月山河的好意,晅曜卻好似誤會了她的笑。
“她有朋友,也有自由。”晅曜一臉冷意看向月山河,在黎丹姝微訝的目光中,探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指。
他握得很緊,說話也毫不猶豫:“瓊山會保護她,不麻煩你操心!”
月山河目光在兩人交握的手上略頓了一瞬,隨後他看向了晅曜,眼中浮出一抹嘲笑。
他問晅曜,語帶輕蔑:“是瓊山保她,還是你要保她?若是有朝一日,萬宗仙首的瓊山不容她了,你還能保她嗎?”
這是個好問題。
雖然黎丹姝覺得只要她不真去偷瓊山玉,以蒼竹涵的態度,瓊山不會有驅逐她的那一天。即便真有這麼一天,她應該會麻溜地走,也不需要已投靠魔域的聖海宮來添麻煩。
但是黎丹姝沒有開口,鬼使神差地,她想聽聽晅曜怎麼答。
晅曜沒有立刻答覆。
他認真仔細地思考了一遍,然後說:“我能。”
“瓊山若是不容她,我便隨她一起走。上清天也好、凡世也罷,她去哪兒我去哪兒。”他同樣嘲笑月山河,“她不用待在聖海宮,她哪兒都可以去。”
咚咚。
黎丹姝清楚地聽見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她能清楚地看見晅曜精緻地側臉,能清楚地看見他纖長睫毛下澄澈無私的眼。
她還能見到晅曜發覺,回首向她露出的笑。
他是瓊山晅曜君,是瓊山五子視若至寶的嫡傳,是連蒼竹涵也不能遮之鋒芒的天才。
他俊美而強大、自尊且堅定。明如光朱,耀逾星河。
黎丹姝的心忽而便緩了下來。
她輕輕從晅曜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慢聲細語地回絕了月山河:“謝謝你的好意,但是不必了,我想我能保護我自己。”
月山河聽見她的話默不作聲,半晌後方才說:“日後你若需要,隨時可以來聖海宮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