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我們太容易了。如今我們在暗處,或許還能查到些真相,一旦我們上了聖海宮,成了明處,或許連線索都找不到了。”
不離城的麻煩最令人頭疼的正是這裡。
這裡的人對災難閉口不言,全都裝作無事發生。這讓他們有心解難,都無處施力。
晅曜瞧著對解決麻煩半點興趣都沒有。
他託著下巴懶懶道:“要找線索做什麼,你不是來找蘭華的嗎?既然不離城沒女人了,咱們直接上聖海宮,逼他們交出來就是。不離城是他們的地盤,即便他們要用託詞,也會給我們一個能找到她的方向。”
“不管他們在這城裡做什麼,一定都不希望我們久留,所以只要我們提出要求,他們一定會達成。”
晅曜覺得自己說得很有道理,卻不想黎丹姝表情微訝的看著他。
晅曜:“……你這是什麼表情,我說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話嗎?”
“不。”黎丹姝又瞥了李萱一眼,李萱像是毫不意外他會這麼說,所以她也只能把自己的驚訝藏進心底,“沒什麼。”
晅曜聞言皺眉,他正要追問,李萱已經開了口。
李萱不贊同道:“如今我們已經瞧見了不離城的怪相,自然沒有不管的道理。蘭華要尋,不離城也要救。晅曜,你是不是忘了大師兄和你說過的話。”
晅曜呼吸一滯,他皺著眉說:“沒忘。要匡扶天下,要正道砥柱,還要救濟蒼生——可我也沒傷人啊,也沒說要打上聖海宮。”
李萱嘆著氣搖頭,像是拿晅曜無可奈何。她說:“你既然知道,便要做到。我們同聖海宮要人簡單,可這樣一來,不離城的事就更難插手了。”
晅曜看起來不太能理解李萱的思維,但他接受會同伴的告誡。晅曜不耐問:“那你說怎麼辦?”
李萱被問住了,她顯然也不擅長這些。
黎丹姝看著前後兩任瓊山劍埋頭苦思,只好開口說:“我覺得還是要上聖海宮。”
晅曜以為黎丹姝說這話是站他這邊,眉飛色舞還未說出一句“看吧”,黎丹姝已飛快道:“但不是要他們交出蘭華。”
黎丹姝解釋說:“不動不錯。如今被封口的不離城就像是一灘死水,要查它著實困難。可若是這水重新流動起來,想要尋到它的源頭倒也不難了。”
“我們不妨將所有的事情據實已告,對蘭華的事情只說失蹤,請聖海宮容我們詳查。”黎丹姝頓了頓,“如果聖海宮不同意,執意要自己來,只需我們提供的資訊不完全真實,聖海宮自然找不到失蹤的弟子。而這尋人的時間一久,無論是我們、還是他們,多少都會露出點馬腳來。有了線索,事情就好查了。”
晅曜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想給聖海宮施壓,逼他們自亂陣腳?”
黎丹姝點了點頭:“或者你們有更好的辦法嗎?”
自然是沒有。
三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就按黎丹姝說得做。只是既然要編造些蘭華的事情,總要先做好的準備。
黎丹姝想了想說:“編太多假話恐怕會被聖海宮識破,我們只說一點。”
“蘭華是在鏡海邊失蹤的。”黎丹姝抬眸道,“她的失蹤和水有關。”
“為什麼是水?”
晅曜非常敏銳, 他一下切中核心:“如果是要把這事與聖海宮牽扯的更深一點,光是鏡海遠遠不夠吧,為什麼不乾脆直接提‘聖湖’, 聖湖才是和聖海宮關係最密切的地方。”
黎丹姝好在對晅曜的敏銳早有預計, 所以她才在說“水”之前先提了“鏡海”, 好讓他們自發聯想,而不對她提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