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母看不順眼丈夫前妻生的大女兒好多年,只不過在意丈夫感受,很多話不能直說。這個大女兒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不會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中,她開心還來不及。
尚暉故意笑了笑,「話我還沒說完,」原主同父同母的兩弟一妹之中的一個弟弟也有問題,「小弟弟和他這個大姐多少有點眉來眼去。」
趙母臉色一沉。她和大多數母親一樣,偏疼小兒子和小女兒。
雖然這對夫婦為人還可以,但尚暉也沒必要留面子,「大弟弟和小妹運道都不錯,但小弟心術不正,眼高手低。」
周東行不管妻子臉色如何難看,他都點了頭:因為兒子和他的判斷差不離。也不用再觀察什麼了,小兒子自此被剝奪了繼承權。
尚暉又是半提醒半是安撫道:「有些人家兄弟幾個為了幾萬塊錢都能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你這兒不說有皇位,勉強能算個爵位?」
周東行自嘲道:「再怎麼勸我,你還不是看不上?」
尚暉特別實在地替原主回答,「嗯。」正常人都會選擇繼承養父景易的衣缽啊。
之後周東行夫婦都有些心不在焉,尚暉他們略坐了會兒便起身告辭。
送走已經連經常見面平等相待都是難事的兒子,周東行夫婦心口都隱隱作痛:失去了重要的東西,偏偏無可奈何。
好在兒子終究沒說出什麼「親緣斷絕」之類的話,夫婦倆相信透過相處能再親近一點回來:能當不遠不近的家人處著就行,別的他們不敢奢求。當年丟了兒子,他們夫婦並非全然無過。
坐上王老闆囂張的豪華加長轎車,王霄辰才問,「這就放過了?」
他倒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景先生鳴不平,那個引來熊貓的散修,連他這個普通人都看得出,是奔著景先生的命來的。一旦景先生技不如人,下場絕對比現在那散修慘多了,起碼生不如死,可能還不得超生。
尚暉對他的確有耐心,「急什麼,老天爺看著呢。」有天罰等著,他越俎代庖做什麼。
這小半天裡,景易連複習帶預習,應用題都做了好幾道,若非收到了飛鶴傳書,他都不能從腦內五三模擬刷題的狀態中脫離出來。
景易之前的狀態類似於「找個地方安靜等死」,但他照樣有幾個朋友,在這個時代他和朋友同道聯絡也是用手機,一旦用了「飛鶴傳書」就意味著發信人是在正式拜山頭。
紙鶴穿過車子的防彈玻璃,仿若無物之境,穩穩停在尚暉指尖,瞬間就活了起來。
尚暉對著正梳理羽毛的白鶴說出花店的地址,「都可以來。」
目送掌心大小的白鶴再次穿過防彈玻璃,王霄辰和他的手下不敢吭氣。
「剛審完那傢伙就急著見你,」景易則笑道:「你把他們嚇壞了。」
尚暉明知故問:「不是有金丹期坐鎮?」
「那三位金丹期老前輩狀態跟我差不多,眼見著後繼無人能不著急?本來這些年他國超凡便蠢蠢欲動了。」說著,景易點亮手機,把群裡的記錄給尚暉看,「口供出來了,果然有外人蠱惑。」
有一說一,無利不起早,縱是沒人蠱惑,那散修也早堅定了殺人奪寶變強的意念。只是有人攛掇,他就早想早動手早撲街,對方也得了個痛快,血本無歸而已。
不過尚暉也早在世界意志「加錢」的感召下答應了「授人以漁」,所以他打算在見面後鎮住當世高手,再因材施教,傳下恰當的基礎傳承——更高階的傳承需要世界意志繼續加錢。
把景老先生和景先生送回花店,王霄辰就讓司機開車直奔老宅:找異母兄姐算帳無論如何都繞不開他家老頭子。
路上回想起今天一天的經歷,他不由捏了捏眉心,自嘲道,「虧我當初還想牽個線,看看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