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眾人都笑了。
老安王更直白地提點起來,「琤哥兒的兒子我瞧著身子骨不大康健,你們多跟他來往,好處多得是。」
計定,考慮到盧琨面對燕王實在牌面不夠,帖子就由安王來執筆。
而在面見燕王之前,盧琨要先跟他父親成國公開誠布公地談一談。和絕大多數聽說此事的人,成國公也不太信盧琨不是他兒子。
那時那麼多世家豪門的家眷都急著逃命,心驚膽戰之下什麼事兒都可能發生,像是兒子還在襁褓之中讓那個婦人看過,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父子談過,白家二爺作為證人連夜讓成國公侍衛拎到了成國公府。
換孩子和聽壁腳都是白姨娘「親自上陣」自己做的——她也沒有那個能耐有死忠僕從替她做下這些事。
所以白家二爺面對一眾貴人再瑟瑟發抖也只肯說實話:他妹妹這樣說,他也就姑且信了,畢竟有好處不是?當時人心惶惶,周家顧不上白姨娘,白姨娘自作主張生下孩子前後乾脆都在孃家住著。
白二爺說得明白:生下孩子之後他那個妹妹連月子都不好好做,整日裡都要出門,有時帶著孩子有時不帶孩子。他們當時只以為妹妹是急著四處打探訊息,也就沒攔著她。
而白姨娘證明盧琨是她親生的證據,除了胎記的位置之外,就是白家二爺此時不得不交出來的一塊玉佩。
這玉佩的確是成國公家的東西:成國公兒女人手一塊的那種。
玉佩的質地和上面的花樣文字,憑白家人實在沒可能偽造。偏偏白家人捏著這玉佩不撒手,卻不知道屬於盧琨的那一塊兒壓根沒有遺失。
目前這成套的玉佩唯一下落不明的那塊,主人是第二任成國公夫人生的女兒——就比盧琨大一歲半,不到十歲就去了。
當時燕王妃和第二任成國公夫人都有孕在身,說要指個娃娃親,兩個人便交換了信物:成國公夫人給出去的便是屬於女兒的那塊玉佩。
這似乎更證明瞭白姨娘當初撿到的是燕王妃的兒子,但因為玉佩的緣故以為是撿了成國公家的便宜。
第二天下午,安王、成國公、盧琨他們帶著人證物證一起上門。
作為當事人,尚暉坐在燕王手邊聽完了全程,他都驚訝了一下:要不是他知道真相,都得被說服了。
他便宜父母應該……信了一半。
根據世界意志的「友情回放」,成國公夫人親自上陣去換孩子的時候,燕王妃的婆子和丫頭心急火燎,拿重金請大夫,所以當時屋子裡裝著細軟的小匣子是開著的。
成國公夫人不知出於什麼心態,換掉孩子後,還就把小匣子裡的玉佩也「順」走了,並塞到了懷中孩子的襁褓裡。
目前大家整理出的真相是,白姨娘要麼換掉了,要麼撿到了燕王獨子,但憑著孩子身上的玉佩,以為自己手裡的孩子屬於成國公府。趁著那些貴人家眷們暫居在蔡州府郊外的幾處寺廟之際,白姨娘經常出門四處打探,聽壁腳聽到了許多訊息。
將近二十年後,盧琨前往蔡州府辦差的時候,白姨娘找機會見到了他……
雖然這中間還有若干細節值得推敲,但結合目前人證物證,這就是最為合理的推測了。
尚暉也挺好奇之後一旦「劇情」開始走偏,究竟還能偏到何種地步,此時他就先笑而不語:反正有他在,誰也逃不脫該承擔的責任就是。
安王此時又問了盧琨一句,「白姨娘如何出門找到了你?」
翻了翻原主留下的記憶,尚暉摸了摸鼻子,「是我許白姨娘出門的。盧公子去蔡州府,我這樣的讀書人都聽說了。對,那會兒我已是秀才了,白姨娘……也過得挺自在的。」
盧琨立時生了點同仇敵愾之感,「當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