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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暉亦頷首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王子騰若真有心提攜親戚,璉哥兒媳婦她那個親哥哥就不會還遊手好閒,哪怕教一教做人的道理呢。」說完他便看向賈璉,「你也長點心,名帖能讓你媳婦隨便用了,你還一無所知……回頭你襲了爵,印鑑是不是都能讓人隨便偷走?往什麼亂七八糟的聯名錶奏上一蓋,咱們家許是能成為四王八公里第一家徹底敗落的。」

賈璉起身就往尚暉腳邊一跪——王熙鳳不識字,又從來都沒接近過真正的權貴夫人圈子,所以能在眼皮子賊淺的同時膽子超大,得志便猖狂說的就是她,但賈璉真不一樣。

作為榮府長房嫡長子,賈璉雖然沒做過一天官,但為人處世的紅線在哪裡,他總有個起碼的概念。

不過即使賈璉現在大徹大悟,他也沒有力挽狂瀾的能力:沾上「色」字就不知自律為何物,就不用指望什麼前程了,寶玉同理。

等這哥倆不得不親手從土裡刨食,才會懂得什麼是百姓疾苦。

尚暉眯了眯眼,柔聲道,「哪裡錯了,你且自己想想。」說完便起身向賈母告辭,他要回莊子繼續修仙了。

賈母她們只能目送尚暉翩然走遠——居然好像真的腳不沾地!

賈璉還跪著沒能起來,望著「事了拂衣去」的父親背影,他感覺父親越來越陌生越來越不可捉摸,而且他總覺得父親得道後看似在為家裡考慮,實則……並不怎麼在意他們的死活……

第19章 黛玉她舅之四

天下太平,所以京城入夜也不宵禁。

此時已然入了冬,太陽落山後伺候大老爺不管是騎馬還是乘車回郊外莊子,特別是以胡大郎為首的小夥子們都沒吃晚飯,真不是個舒坦活計。

胡大總管和胡大郎父子已經被欽定為班底,尚暉堅定要走神棍路線,不展示一二神威……隊伍怎麼帶?

於是他坐上馬車,不等依舊親自趕車的胡大郎放下厚實的棉簾子,也就是趁著眾人借著燈火都能瞧見他的時候,他全無煙火氣地捏了個響指。

別說胡大郎帶著的這些小夥子,就是要送父親回莊子的賈璉還有幾位與賴大沒甚牽連的管事,都能清清楚楚地聽見那一聲「啪」。

更玄妙的地方來了:眾人發覺剛剛刮在臉上生疼,更能掀起外衣衣角的西北風……瞬間不見了蹤影。

眾人難以置信,隨後齊齊四下裡張望:院牆邊上的樹枝依然被寒風吹得擺動不止嘩啦作響。

尚暉用一句話終結了眾人的「胡思亂想」,「早走早回。」說完又專門給站在馬車邊上的賈璉一個眼色,「這次先記下。外事你做主,內事多問你祖母,不許再優柔寡斷。」

賈璉精神一震,嚴肅應道,「是。」

尚暉不用瞧,就知道賈璉根本聽不懂他的弦外之音。

嚴格來說,王夫人私藏甄家家產,王熙鳳包攬訴訟謀財害命都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榮國府兒孫比較廢但膽子不大,平素也鮮少為惡,再怎麼不復昔日風光總不至於連苟延殘喘再撐一代都不行。

這一家子會徹底敗落,其實是因為寧府賈珍牽扯進了謀逆大案,還是證據確鑿的那種。沒出五服,賈赦賈政兄弟沒出面首告又沒簡在帝心,榮府如何躲得過這場大難?

越早跟寧府切割,榮府往後就越安生,可惜原主賈政以及賈璉都一無所覺,反而全被賈珍哄得很好。而且現在賈珍都交了投名狀,再也不能回頭……所以這頓「社會的毒打」賈家註定跑不掉。

尚暉會提點賈璉一下,一方面不想讓人非議說得道後親情淡漠;另一方面也不想賈璉剛遭遇毒打就獻了一血,否則就太崩尚暉自己塑造的高深莫測人設了。

回郊外山莊的路上,尚暉都用神識觀察著榮府的動靜。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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