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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女性的屍體,赤裸著身子背對著眾人,因為怕破壞現場,所以她還保持著最開始被發現的樣子,就像是一個正在望著山下風景的旅客。
然而之所以說是半個,是因為這個人從腰部以下,已經全部都不見了。
二人走了過去,繞到了屍體的正面
就算是威爾這種經常與屍體打交道的人,在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時,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而子良似乎是覺得自己現在如果表現的一點反應沒有,有點不太合群,所以跟著也“嘶”了一聲。
藉著探照燈發出的光線,能看到這個人正安靜的閉著眼睛,而她的胸膛已經整個被剖開,肋骨以及所有的內臟全都不見了,只剩下一個鏤空的殼。
哦,也並不是全都不見了,因為在那空蕩蕩的胸腔裡,正用喉管懸垂著一顆心臟。
至此,威爾也不再多說,他再一次緩緩閉上眼待再次睜開眼時,就已經進入了那‘代入兇手’的狀態。
威爾茫然的走向屍體,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然後又抬起了死者的手臂,端詳著她的腕部
“我無比的珍惜你我不忍心讓你感受痛苦,所以我先將你麻醉,然後割斷了你手腕的血管,放在流動的溫水之中。看著你的生命漸漸的流逝我在這期間抱著你,吻著你,甚至我還”威爾低下頭,似乎是想看到死者的下半身,但是那部分肢體已經不在了,所以他只能惋惜的搖了搖頭。
“但是我又不得不殺了你,因為我要將你做成一座鐘。對,就是鍾,你的身體就是鐘身,你的喉管就是鐘擺,而那心臟就是擺錘,再完美不過的藝術品了。”威爾說著,語氣中竟然能聽出淡淡的讚美之意。
“但是,我又沒有將這珍貴的物件珍藏起來,而是放置於山頂對,我並不是想讓人來看到你,正相反,我是想讓你看到更美的景色,在山頂的開闊地,望著太陽昇起的方向,你的心臟就像是鐘擺一樣,可以一刻不停的擺動下去,就好像你從未死去你看,你會這樣一直幸福下去的呵呵呵——”
威爾說著,竟突然的發出一陣極為不協調的笑聲,然後身子微微前傾,就好像真的是要吻上去一樣。
這一刻,子良明顯的注意到周圍的工作人員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威爾,就好像在看一個怪物,好吧,這回子良也終於能理解,為什麼威爾旁邊需要一直有個心理諮詢師陪伴了。
“好了。”子良輕輕的叫醒了威爾,這才避免了一幕讓人不適畫面的發生。
威爾恍惚著從那兇手的心理中脫離了出來,然後晃了晃腦袋,過了一會才完全清醒。
傑克湊了過來:“有什麼發現麼?”
威爾點了點頭:“兇手應該是死者認識的人,對死者心存愛慕,雖然不排除女性的可能,但是男性機率更大,畢竟搬運屍體需要很大的力氣,分割死者屍體時,能感覺到兇手沒有一丁點的慌亂,所以我猜想兇手一定有過解剖方面的經歷。”
“是醫生麼?”傑克問道。
“不一定。”威爾否定到:“這位兇手似乎有一些認知方面的病態心理,他認為死去的人如果做成鐘錶,那便會脫離時間的控制而一直存在下去,也就是某種意義上的永生。
而這種有病態心理的人很可能從小就喜歡飼養蜘蛛,蛇,爬蟲之類的生物,並且也極有可能在家的後院私自解剖一些死去動物的屍體,比如野狗或者野貓。所以兇手可以從事過醫生,也可以是其他的任何一個職業。
還有最關鍵的,也是最難辦的一點是,這類人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意味著什麼,所以他們雖然是某種意義上的精神病患者,但是在日常生活中,他們幾乎不會表現出任何的異樣,相反,他們還會更加謙遜,有才華,更加受人歡迎。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