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帕克一愣。
子良笑了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因為剛才也說了,我想幫你們去劫獄,所以,得請你帶我去見法爾科內先生。我覺得我需要和他談談。”
帕克哭的心思都有了,本來30多個人被一個醫生莫名其妙的給剁碎了,這件事情本身就很不好說清楚,現在唯一活下來的自己竟然還得帶著這醫生去見家族的老大,這不是讓自己送死去麼。
不過好像也沒什麼別的辦法了,因為如果自己現在說出一個不字,或者流露出一點不情願的表情,估計下一秒自己就連全屍都剩不下了。
所以他也只好把腦袋點的像個啄木鳥一樣。還拼命擺出一副樂意效勞的樣子。
“太感謝了,我就說這個城市的民風是很淳樸的嘛,你看,這不是很好溝通嘛。”子良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突然,他好像是想到了什麼,然後一拍腦袋。
“啊呀,光顧著高興,把這麼大的事情都忘了。”子良說著,趕緊掏出了電話。
“喂,喬伊啊,啊對對,我這裡現在又有了一大批飼料,快來吧,對,多趕幾輛車來,不然可能裝不下。”
說完了這些,子良結束通話了電話。
帕克呆呆的看著這個醫生
說實在的,他現在特別的想哭,想喊叫,或者乾脆唱兩首也行,總之現在的他很需要發洩一下自己心中的感受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怪異了,不單單是恐懼那麼簡單,而是包含著更多的荒唐,可笑,詭異,喪心病狂,歇斯底里。現在回想起來,好像是是自從走進了這間小診所後,這種感覺就一直伴隨著自己,就如同在對自己這麼多年來世界觀進行無情嘲諷,
“真是對不起,我們現在還不能馬上去見法爾科內先生,你也看到了,這些飼料總不能就這麼擱在這裡,是吧。”子良點上了一根菸,瞅著地上的屍體們說道。
“是是的。”帕克機械性的回應道,他現在也明白了這個叫子良的醫生口中的“飼料”是什麼意思,所以他“呵呵”的笑了一下,感覺到自己腦子裡似乎響起了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好吧,隨便了,這個世界可能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只是我沒發現而已。”帕克現在只能找出這麼個理由來保證自己的精神別當場奔潰掉
然後,他似乎突然發現了一件自己早就該發現的怪事。
這麼多的屍體按理說,血液早就應該像是自來水管道破裂一樣的漫延開來了才對啊,可怎麼此刻卻像是並沒有存積多少的樣子?那些血都去哪了?
剛想到這個問題,帕克就看到了地板上,有一塊沒有血跡的小片區域。就在屍體堆的中央,一道血跡緩緩的流淌過了地板上的縫隙,然後被吸了進去
“哦,原來血都被這間屋子吸乾了啊呵呵”帕克眼神渙散的笑了一下,順便還喝了一口手上一直端著的那杯茶,同時告訴自己:“不就是房間的地板在喝血嘛,這很正常,對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