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男人的荷爾蒙。
很快,護士弄好新的吊瓶,看賀霖一眼道:“上洗手間注意點。”
“嗯。”賀霖點頭。
護士看了眼他懷裡的女孩,拉了拉口罩,轉身出去。
沈伊立即掙扎出賀霖的懷裡,又看一眼他的手背,護士處理過後,看不到血了,但是針頭還在那附近,賀霖湊近她耳邊,低聲問:“怕?”
沈伊後退兩步道:“哥哥晚上不舒服記得跟我說。”
“嗯。”
賀霖拉了下她的手,“我現在要上洗手間,你幫我扶著吊瓶。”
那一刻,沈伊腦門像炸了煙花,陪床啊!陪床還有這檔事,她差點都忘記了,天……
“我……”
賀霖已經下床了,沈伊見狀急忙繞過去幫忙,賀霖低頭看女孩一眼,唇角勾了勾,等沈伊小心翼翼地去扶那吊瓶時,賀霖卻湊近沈伊,長腿一抵,將沈伊抵到後面的床,沈伊一臉茫然,手還捧著吊瓶,怕它掉,因為她的床是專門為了陪床準備的,所以沒有像病床那樣有扶手。
她抱著吊瓶被迫往後一靠,直接跌在床上,跟前一黑,賀霖俯身下來,看著她,覆上她的紅唇,舌尖一勾,就勾住沈伊的舌尖。
他另外一隻手,捏住沈伊的耳根,輕輕地揉。
沈伊:“……”啊啊啊啊啊啊我沒你這樣的哥哥!
他明明受傷了,腹部不疼嗎?沈伊縮著身子撇開臉,最後忍無可忍,張嘴咬他,賀霖悶哼一聲。
血腥沾到了他的舌尖。
也沾了她的舌尖。
沈伊想用吊瓶扔他。
但保有一點點的理智,扔了吊瓶就碎了,而且吊瓶是玻璃。
賀霖抬起頭,舌尖舔了下唇角的血絲,深深地看著她。
沈伊瞪著他。
像只兇狠的奶貓。
賀霖指尖點了點她唇角,直起身子,說:“洗手間。”
沈伊直接把吊瓶塞他懷裡:“自己去。”
我生氣了。
賀霖接了吊瓶,看她一眼,沈伊坐起來,用手背擦了擦唇角,她剛剛咬得超級用力,他肯定很疼,沈伊覺得自己心要硬一點,不管他,賀霖低頭看她一眼,唇角勾了勾,自己去了洗手間。
只是腹部受傷,又不是殘廢。
看著賀霖去了洗手間,沈伊跑到外面配備的洗手檯,看了眼自己的舌尖,沒事,但是上面沾了賀霖的血,沈伊喝了一口水,漱了一下,等嘴裡沒有血腥味了,她才擦了擦臉,回了床上躺下。
賀霖在衛生間裡,指尖壓著唇角,看了下舌尖,被她給咬破皮了,賀霖挑了挑眉,隨意漱口,不當一回事,轉身離開了衛生間,一看,沈伊躺床上了而且還用被子把自己包得緊緊的。
床上鼓起來很大一塊。
賀霖走過去,伸手拍了拍她,低聲道:“過來一起睡?”
沈伊在被窩裡睜大眼睛,他怎麼好意思?一起睡?…………
她不搭理。
賀霖淡淡地道:“醫院是非多。”
沈伊身子有些僵直。
是?是?非?非?多?是什麼?
賀霖:“小心嚇到了。”
沈伊:“……”
她懂了!
她不怕,死過一次的人怕什麼。
賀霖看著那一動不動的人兒,沒再繼續說話,他回到病床上,將吊瓶掛好,隨後關了病房裡的燈,這一啪一黑,沈伊在被窩裡也能察覺到的,她其實不太信這個東西。
可是女孩子神經始終是脆弱的,這燈一關,外面就黑了,沈伊死死地閉上眼睛。
而就在這時。
好似有什麼聲音傳來,那聲音特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