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都被編排成故事,要千古流傳了。遼使來到大宋境內,再聽說這件事都來得及。]
遼國使者奉上敖盧斡的親筆書信:“這是一個月前,我主的親筆,請官家過目。”
“呈上來。”
拿上來一看,敖盧斡單刀直入,就說他準備打金國,這是奪取土地、奪取上京、打破中京的血海深仇。遼朝皇帝雖然是常年和御帳親兵遊牧而居,但上京是實際上的國都,現在落入金人之手,不能善罷甘休,其意義比燕雲十六州對宋朝來說更重要。本來不打算邀請叔叔一同發兵,趙官家這些年做的足夠多,不敢有非分要求、更不敢命令宋朝出兵同進退。但現在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金朝盜竊宋朝的火器,拐帶宋朝的工匠,於是——狠狠教訓金朝不只是遼朝的責任。遼主認為宋主一定很有興趣商議一同出兵征討金國的事,兩國同仇敵愾,打滅金國的囂張氣焰。
林玄禮看完之後不動聲色:“好,容後再議。今日只欣賞歌舞,不談朝政。”
禁軍中選送的壯漢們表演劍舞——太宗時定下來的規矩,選擇壯漢練習把劍拋到幾丈高,再穩穩接住,實在是恐嚇外國使節必備的佳品。幾十人上百人同時表演這種劍舞時,刀光劍影上下翻飛,視覺效果極佳。林玄禮不覺得這玩意能嚇著人,但挺好看的。
隨後是禁軍中選送的壯士們表演相撲。
然後是官家大力提倡的女子相撲。
是健壯的已婚婦女,表演的成分多過比賽,穿著也從肚兜+兜襠布改成半臂和長到膝蓋的短褲。她們憑藉相撲能養活全家。
宴席散去之後,垂拱殿中賢臣良將濟濟一堂,長長的展腳幞頭忽忽悠悠,有點相互觸碰,官員們密集的聚在一起傳閱遼主的親筆信,低聲議論。
官家坐在上方,陷入難以抉擇的沉思中。沉吟良久,難耐興奮:“金國麼,早晚是要打的,這一點毋庸置疑。敖盧斡這封信寫得好,但朕今年原本不想打金國,打算先馴服吐蕃和大理,在做謀劃。但現在敖盧斡邀我同行,也有道理。”
本來想等岳飛在軍中歷練兩年再去打,打金國的時候順便給他積攢資歷。要不然我都把四方平定了,名將們不打仗去哪裡積累經驗、提高聲望呢。如果不能提高聲望,太子怎麼知道將來該用誰做將領?
群臣們話到嘴邊,又轉一圈咽回去。他們現在不敢站隊,只想分析利弊,但官家好像對利弊已經看的很清楚了,那就得往更深的地方挖掘,更深遠的利弊。
去打的理由有很多。警告金國,找回大宋的顏面,奪取火炮,逼迫他們交出叛國的火器工匠及其全家拉回來殺了,斬城奪寨推進邊境線,更可以讓駐守東北的八萬精兵猛將大展所長。
不打的理由只有兩條:“佳兵不祥。兵者不祥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矣。”“金朝建國至今並沒有攻擊過大宋,一旦官家這次出兵,金人或許會記恨大宋,邊境上可能會吃緊。他們若是是時常派兵襲擾,軍費支出會多太多。”
林玄禮對此不置可否。以殺人為樂的人,確實不行,但我針對的不是普通百姓,我針對的是完顏家。至於記恨不記恨的,倒也不妨,上層人士只要吧腦袋摘了,就沒法記恨我,底層百姓有飯吃能闔家團圓就不敢鬧事。
“森兒,你怎麼看?”
“叔叔原本打算倒出徵時聯絡遼主,一同用兵,現在先配合遼主共同出兵也很合適。出兵的多寡可以再行商榷。”趙森看起來總是恬淡無爭,和和氣氣的,卻也語出驚人:“官家,兒臣已經十六歲,太子妃也已懷有身孕,兒臣請命代官家親征遼國,去會見遼主。”
群臣大譁。嚇得連忙高呼:“不可!!萬萬不可!!”
“太子千金之軀,不可以身涉險!”
林玄禮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