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璨:“是極,李乾順處事小心謹慎,他能明白,趁火打劫的事,對著本朝的英宗、遼國的天祚帝能做,現在卻不是時候。”
林玄禮深沉的看著他:我懷疑你罵我祖宗是傻蛋。但是我贊同。
呱唧呱唧,用了晚膳繼續暢談…一個時辰過去了。
“咱們大宋的海軍訓練有素,也演練過登陸作戰。按照之前制定的計劃,可以從這葫蘆島、營口、丹東三個修造整齊的港口登陸金國境內,如此一來,金國的東南、西南,還有整個西線,都會面臨困境。基本上算是三面夾攻。”
有港口更容易靠近碼頭,非港口的地方雖然防禦少一些,但巨大的海船沒法靠近岸邊,只能用小船登陸。
“現在海軍動身了麼?從瓊州附近啟程,航行到煙臺、威海附近要多久?”這幾個地方有水軍,但瓊州訓練的是海軍,有海上戰艦,海上用的射程更遠的火炮。官家也命令他們找懸崖和沙灘訓練搶灘登陸作戰,給制定了一些訓練計劃,據說訓練的還不錯。
樞密副使又報了一遍資料,以及隨著季節變化的風向、洋流資料。
現在測量風向主要靠風向標和旗幟,測量洋流靠把一串木桶扔進海里然後目測,以及帆船以岸邊為標誌記錄,但有資料。
种師道依舊不解,又問了一遍:“高麗是大宋的屬國,又恰好嵌在金朝境內,官家為何堅決不命令他們出兵跟隨呢?高麗雖是小國寡民,也能出幾千兵,又佔據地利,可堪一用。”官家堅決不,但又沒有合理的、足以服眾的理由,這就令人十分不解。他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林玄禮笑而不語,本質上只是因為討厭棒子,以眼神示意另外倆人猜一猜——主要是給我編個理由。
李璨沉思了一會:“官家的心思高深莫測,臣放膽一猜:高麗首鼠模稜,距離金朝又近,他們收到官家的旨意之後,很有可能一邊出兵聽命於大宋,一邊派人私通金朝。”
李綱想了兩個原因,刪掉重複的:“臣以為還有一個緣由。這盜買火器一案,其中有高麗商人牽連在內,他們甘願為虎作倀,太不可信。他們沒膽量臨陣倒戈,卻有可能在背地裡動手腳。”
种師道也想到是懷疑高麗,但出兵這種事,在頻繁互市、開著榷場的時候瞞不了別的國家,金朝的探子派到汴梁城中,宋朝的探子在黃龍府開店,現在汴京城上下群情激奮,金朝的探子早就聽說了。但說到背地裡動手腳、搞破壞這一點,倒也有可能,不必冒險。必要時可以借高麗的路,用高麗人當做苦役就可以了。
對著遼國的地圖,君臣四人認真務實的探討一會軍事問題,然後yy一會大殺四方之後的龐大收穫。
可謂勞逸結合。已經談論了好幾天,談興依然濃。
史官已經從太醫院要了幾貼龍虎壯骨膏,貼在痠疼的手腕上,繼續奮筆疾書。他心裡希望官家和朝臣們把說過一遍的話不要再重複好幾遍,可有時候換了一位臣下,再說一遍也很合理。萬分懷念官家悶頭批奏摺的時候。
林玄禮乾掉一杯甘草陳皮枇杷茶,酸酸甜甜,心裡有些亢奮,儘量裝作冷靜的樣子。
“官家,到了宮禁時間了。” 宮門使進來,強行請走樞密使和樞密副使,宮禁時間不容更改,除非天塌地陷、兵臨城下,否則宮門必須關門落鎖,朝臣必須離開。
官家也只好目送他們出門,然後去睡覺。
皇后宮中的大宮女明月:“娘娘說要閉關為官家祈福,請官家自去安寢。”
林玄禮頗為惋惜:“好吧,讓她安心修行。”
[還想把之後三個月的份額都‘幹’出來呢,看來她是真不贊同這種預支,就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來說,和年輕時的狀態一樣,我可o( ̄▽ ̄)d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