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快!”
張指揮使大笑:“哈哈哈!大宋神勇無敵,所向披靡!嗯?小心?!西邊怎麼會有煙塵?”西邊是遼國方向,但在這裡還是大宋的區域啊。
午後的氣候比早上更熱,趙森也不敢卸甲、不敢摘下頭盔,只能用手頂著鳳翅盔,讓微風儘量在頭盔中穿梭,帶來絲絲涼爽。
童貫多識趣,和他的侍衛田黃鳥左右,悄悄給他的袖口、領口扇風,製造點鎧甲內的風迴圈,試圖讓他涼爽點點。三人起循著張指揮使所注意的方向看過去,是煙塵暴騰,似乎有兵馬賓士。
兩指揮使齊聲高呼:“禦敵!調轉方向,朝西禦敵!”
倆人都明白這隻兵馬是從哪兒來的,這就是大黑寨裡應有的五千駐軍中,未再城裡的千多人。
倆指揮使其實是人負責攻兩面城牆,現在短促的交流了下,十多個營指揮使的名字流水似的吩咐下去,攻城的繼續攻城,直到打破四面城門、控制住城中的局勢為止。另外十個營就地準備禦敵,以車輛組成防禦陣地,按照計劃準備好切。三千輕甲騎兵立刻奉命上前應戰。
時間緊促,那千起兵已經開始衝鋒,攻擊宋軍的側翼,幸好之前已經對假想敵做了準備,原地調轉□□長矛、大斧的槍口。
童貫有些緊張:“郎君先回去吧,到了短兵相接的時候,別讓家大人操心。”
趙森堅決的擺手:“我不回去。我和劉指揮使同進退。三萬大軍,對面不過千餘人,有何可怕。我也是弓馬嫻熟,能逐鹿虎的人。你們也做好準備。”他確實打獵時幹掉過老虎,就是老虎差點被射成刺蝟。現在握住了自己馬鞍上掛著的弓,摸了摸箭囊裡滿滿的袋箭。
童貫和田黃鳥只好各自收起香噴噴的垂金小扇,拿起自己慣用的武器,準備死死保護好郎君,絕不讓他親自上陣衝殺。
攻城時騎兵沒有用,騎兵們就坐在自己的馬旁,抱著刀,三五成群的閒聊,更無聊點的偷馬飼料裡的黑豆黃豆吃,聰明點的閉著眼睛下盲棋。傳令兵飛馬來聲令下:“西邊有騎兵偷襲,騎兵營前往迎敵!”
三千輕騎兵在剎那間各自跳到自己的馬背上,弓和箭、狼牙棒和斧頭都準備好了。
不需聲廢話,衝向西邊。
……
林玄禮罵完人,吃完中午飯,左右看看,童貫不在這兒,連個解悶的人都沒有。
就在帳篷裡盤著交趾黃檀的陰陽鐲,陰陽鐲乃是道家法器,也是種可以代替念珠、修心表法的器物,造型很簡單,是兩個手鐲套在起,從整塊木料裡刻出套在起的鐲子,在刻上南斗神咒南斗六星、北斗神咒北斗七星,即可。現在他盤的陰陽鐲是王繁英在出行時塞過來的,挺大個兒,王繁英能拿著當手鐲用,他的手略大了點,差點就能塞進去。
雙環扒拉著,迴圈往復,能直裡外互相套著旋轉下去,無休止的旋轉。
華梅和其他內侍就和沒舌頭樣不會說話,高蜜又在給海軍帶路指揮,官家把靴子蹬,盤膝坐在交椅裡,雙手盤玩著陰陽鐲,裝作參禪打坐。
校尉進營下馬,使者留在營門處被看管起來,校尉單獨進門,來到大帳門口:“啟稟官家,金國派遣使者求見。”
林玄禮問:“什麼官職,敢來朕眼前自稱使者?”
“啟稟官家,來人自稱是新科狀元郎,翰林庶吉士,朝散大夫,副都統建海族弟,佛奴。是副都統建海派來的使者,不是金朝派來的使者。”
林玄禮微微頷首:“我想金朝也不能派這麼個小官來見我。帶進來吧,有趣,他兄弟倆都要落在朕手裡了。”
金國使者佛奴進門,抬頭看見中軍寶帳中間的交椅上盤膝坐著的中年男子,滿腔憤怒窒了瞬,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