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挑三揀四,比起燕雲路經略安撫使,秦鳳路經略安撫使這一職務也不差什麼,不容官員自己挑揀官位。只是伺候官家一個人出兵,比治理十幾個州都難。“老朽沒有什麼本事,全仗官家錯愛,一向尸位素餐,不能為國家為官家做些什麼,深感慚愧。”
林玄禮的目光掃過在場官員,知州一級的官員都能面見官家,但是他記憶力這些人的名字和臉不大對的上,倒也無所謂。看到他們神態各異,基本上都沒有‘見到官家、要和官家一起出徵’的興奮感,顯然是也不贊同出兵的:“朕要攻西夏,另有原因,還不曾公諸於世。稍後告訴你們,彆著急。蘭州知州趙明儒,蘭州通判朱瑞何在?”
官員們隱約看見行軍佇列之中有一輛木籠囚車,車裡有披枷帶鎖的幾個人,顯然這就是原因。
被點名的兩人心裡一突,緊張兮兮的走出來,一揖到地:“臣趙明儒/朱瑞叩見官家。”
林玄禮打量這兩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你們那兒的嘉禾,生長的如何?”
二人趕忙道:“如今株高三尺,麥穗灌漿飽滿碩大,在旱地和水田裡均生長的很好。”
林玄禮微微頷首:“朕會親自去看看。”回身翻身上馬。
种師道看官家單獨點名,就覺得他們倆肯定有問題:“官家是將各州的嘉禾都瞧一遍,還是單瞧蘭州所種的嘉禾?”
林玄禮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他們:“豈能厚此薄彼,順路的我都要瞧瞧。”
李進高呼:“官家英明。”
种師道笑著稱是,又說起:“鳳翔府最近熱鬧的很,請官家多留幾日,體察民情,與民同樂。寧夏平原中,那些歸附過來的党項人之中,有許多能歌善舞的,都要來湊熱鬧。”
秦御史幫腔道:“種相公此言有理。”
侍讀學士們也說:“正好瞧瞧番子們是否赤心愛君。”
張商英覺得不對勁,但現在不適合說。
林玄禮只看了李進一眼,就覺得頭疼,幸好這廝沒有繼續說是他舉報的這倆人弄虛作假,要不要在正式場合下天下不來臺。“再說。”
眾人簇擁著官家,後面跟著儀仗隨從和三萬騎兵,騎兵去軍營安營紮寨,官家和二十名文武官員還有行囊等物在城中安置下來,三個披枷帶鎖的奸細被帶到軍營中,嚴加看管。
林玄禮本來想立刻開會,闡明這次戰爭的原因和必要性,很可惜鄉老和當地名門望族都來叩見官家,還有些明年要去考進士的舉子,也都來叩拜。
儀式還是要搞一搞的。
城裡城外,沿途的百姓滿臉期待、歡聲笑語,簞食壺漿的迎接。
這一忙就忙到了當天夜裡。
華梅惴惴不安的稟報:“啟稟官家,李進求見。”雖然只是個八品巡按,官職小,但有資格隨時求見官家,可以任意上書。 “他說有一件機密要事要稟報,與官家的出征有關。”
林玄禮在左右翻了翻,嘆息道:“我的平心靜氣丸呢?傳他進來。”
拿出一個銀盒子,摸出幾顆水果軟糖,夏天稍微有點黏,灑了更多的綠豆澱粉來隔離。
做好心理準備,不要被氣到失態。
軟糖當然是用明膠做的,明膠從動物的皮骨中提煉,其實這就是果味加糖皮凍,因為生產技藝不可控而且產量不高——有時候莫名其妙的有點腥味,到現在也沒有正式進入厚土糕點鋪的出售清單中。
不到片刻光景,李進趨步進屋,行禮之後,也知道官家不待見自己,直接就說:“啟稟官家,秦鳳路上下,萬眾一心,都準備施展緩兵之計,設法拖延官家出征的步伐,勸您回心轉意。”
林玄禮驚詫道:“你的人緣很好麼?你怎麼知道?”
你是欽差巡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