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不是來送死的木頭人,當然知道拿盾牌擋住斜上方的方向,遮著自己的頭和身子。
林玄禮瞄了又瞄,放過這個,讓戰友拿石頭去砸。
等下一個肩膀扛著雲梯手裡拿著盾牌的人衝過來時,一箭釘在他伸出來的腳上。
羽箭穿過腳掌,直接釘入泥土中。這個西夏兵只顧著往前衝,還沒來得及收住慣性,就往前一跌,連帶著後面扛雲梯的人一起摔成一團。
林玄禮立刻在城樓上開溜。“我找到樂子了!”
西夏軍的盾牌以圓盾為主,只要掐準節奏,像是超級瑪麗跳烏龜、黃金礦工抓老鼠的節奏,就能讓敵軍‘膝蓋或腳上中了一箭’。可能是找到感覺了,現在這箭越射越準。
“副都頭!幹嘛不殺了他們?”
林玄禮呵呵一笑,愉快的解釋:“他們腿上受了傷,滿地掙扎能絆倒人,拖回去又缺醫少藥,說不定連腿都要截下去才能活命。這樣一來沒法上陣打仗,還要浪費糧食,日夜哀嚎讓西夏人睡不著,逃走時還會拖累速度。”
等我扔手榴彈的,製造一大堆瘸子給他們。呵呵,馬上民族?都給老子滾下來種地餬口。
都監擊掌叫好:“妙啊。我也想這樣,奈何技不如人。副都頭,你在四面城上都走一走,兼顧著。”
西夏人也發現每一邊城牆上只有十幾個人箭法特別好,但有一個人特別缺德。
一箭射死也就死了,至多絆腳,拖回去就好。膝蓋中了一箭的西夏士兵既痛又怕,趴在地上掙扎就很礙事,又下意識去抱路過計程車兵的腿求救。
被抱住腿的人摔倒了,要是被人踩幾腳,就徹底爬不起來。
小路受傷不重,包紮好了又出來給他扛一捆捆的箭,以供副都頭環繞城池製造瘸子。
金明寨裡有一個視力最好的小兵,幾乎能看到千里之外,一直就負責搬運物資和觀察情況,緊張的報告:“帥帳裡有三個人出來,上馬往咱們這邊來了!看起來穿一樣的衣服。”
林玄禮繞著城牆幹了一圈,敵軍護著頭就射腳,護著腳就射頭,看哪裡被進攻的比較緊急就幫忙頂一下。射一百多箭,手抖的不準了,停下來休息片刻。
都監忍了又忍,只看他穿著羊皮襖,用一根腰帶勒住腰,又能支撐著腰上使勁,又能保暖,可是皮襖寬寬大大的一勒,又顯得腰很細,終於在他停下來的間歇問:“副都頭是為了隱匿身份,瘦了這麼多麼?”拿到了外貌描寫啊,不長這樣。說是圓臉兒,胖的像是佛像一樣,結果這麼瘦,這誰認得出來。
林玄禮以手扶膝,喘著氣:“哎,一路上這幾個月,吃的比宮裡差多了,受了不少苦。”
“是啊。想必等…您兄長見了,一定會很心疼。”出門前白白胖胖,到現在又黑又瘦。
林玄禮想了想:“倒是可憐可愛。”
不知道他身份的老苗還以為都監是看他前途無量,才這樣禮賢下士,拍了一巴掌:“什麼時候用床弩?還有這些大火箭?”
“下午。”林玄禮有點躊躇:“機會只有一兩次,下次西夏主將就不會跑這麼近。”或者做點掩飾再跑過來,只要有一次,記錄,從此以後西夏和遼國的主將都不會靠的城池這麼近。我得抓住這次機會。
中午吃完飯,下午就見西夏人似乎被‘瘸子製造機’激怒了,攻擊的更加猛烈。
林玄禮在城頭上看著,有幾個消極懈怠磨洋工的西夏士兵,被他們的行刑隊揪出來,就在城下按倒斬首。
一刀下去,鮮血滋出挺遠,人頭落地。
雙方軍隊為之一震。
西夏士兵不敢再畏縮不前,拼了變成瘸子或者死,也得攻城。
金明寨上的宋兵也知道了,這幫傢伙要開始發狠了,趕緊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