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推他:“說得對。你起來別抱著我,太熱了。”你這個熱乎乎軟綿綿的小胖子,熱的我都冒汗了。
林玄禮幽幽怨怨:“當初班婕妤以秋扇見捐為題寫詩,我也要寫一首春日暖爐見捐。不是冬天,就不愛抱著我。”
趙煦剛拾起扇子給自己扇風:“哈哈哈哈,你寫,遼國要進貢獅子,你寫好了,哥哥送你一隻獅子玩。”
林玄禮怦然心動,我也要有大西幾了!“好好!”
次日出宮玩,直接帶著酒登門拜訪李格非,他當然上班去了,請出夫人和令嬡相見。“寫了一首詞,請小娘子幫我斧正。”
李清照覺得這可不錯,偶爾幫他改改作業,得到幾罈好酒,真是君子之交!當即一揮而就,給改了幾個字,把為賦新詞強說愁的一首詞寫的活靈活現。“我聽說你舌戰群儒,一位名士,一位剛正不阿的老大臣,兩位奸黨都被你說的啞口無言。”
林玄禮撓撓耳朵:“他們都有解決的方法,可是都不靈。”
李清照笑盈盈的打量他:“是嘛,正有人要彈劾你,這次可不是貪吃貪玩了。罪名大得多呢,說你是熙寧黨人教出來的學生,也是黨人。”
第36章 時間總是有的
林玄禮滿臉無所謂:“只有我不知道我被彈劾的事。”
歷史故事告訴我,官員知道他彈劾了誰,皇帝知道誰彈劾了誰,只有被彈劾的當事人毫不知情。
接下來的流程是叫來彈劾一方,給他看看,雖然你彈劾了這麼多,某個傻白甜還是舉薦你,彈劾的立刻感激涕零。
或是叫來被彈劾的官員,拿出四箱給他看,介麼多人都彈劾你,朕都沒聽。被彈劾的立刻感激涕零。
李清照手託香腮,昨天還在想怎麼把這件事告訴他,現在說完了只想出去遊山玩水,探訪名山寶剎:“有人來找我爹,想請聯名上奏,說你我書信往來之中,你說了許多對時政不滿的話。我爹秉性正直,婉拒了這件事。過兩個月要是有人誹謗抨擊他,你就知道為何什麼了。”
林玄禮深深點頭:“我記下了。言官都不會被殺,只是流放,我一個郡王,至多就是閉門思過。就算對時政不滿怎麼了,又不是勾結文武官員誹謗官家。”
李夫人心裡一動,心說:這就是郡王只和小娘子們玩的原因麼?他要是多認識幾個年齡相近的高官之子,情況還真不一樣。現在年歲漸長,也該避嫌了。萬一有什麼不清不楚的事,對女孩子不利。
李清照不笑了:“這可不好笑。你在宮裡得天獨厚,又可以到處遊玩,研究古玩器物不好麼?”
“我知道,蚍蜉撼樹談何易。”林玄禮看了看自己胖乎乎的拳頭,這一拳前些天真真切切的劈斷了一塊磚,練習八極拳時那種清晰強大的發力感重新找回來了,用了三年時間才找回來。但有那種感覺,就覺得自己已經是個強大的成年人,可以做些什麼:“這可不怪我,是先生們事事都和朝政扯上關係,我就算看到漢劍唐刀,也不免想起什麼,折戟沉沙鐵未銷。”
李清照:“你可真愛東坡居士。”
林玄禮哈哈一笑:“我最近挺愛賀鑄的。勝過對秦觀和黃裳。”
李清照的眼睛本來就很亮,聽到賀鑄更加明媚:“少年俠氣,交結五都雄。肝膽洞,毛髮聳。立談中,死生同。一諾千金重。”
賀鑄元祐三年寫的這首詩,去年才被林玄禮看到。
林玄禮拍桌:“我譜了曲子,你聽聽看。夫人,借琴一用。”
李夫人一直不打擾她們談話:“請。雅音要用好香來配。”取了一些香粉,壓成梅花篆字紋,點燃了一段。
等一曲終了,就暗示郡王應該離開了。
在街上亂逛了半日,也沒遇到王繁英,不知道為什麼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