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紙都能賣幾百塊錢的。
保母面無表情的吃梨:“你別忘了,你一走就是半年。一個月彈劾滿幾口箱子也不多。”她把手裡的筷子擱在碗上,才伸手指了指門口的十幾口大箱子:“這些箱子裡還是空的,等著你呢。”
“哦。”林玄禮悻悻的伸手想拿一塊梨子。
保母拿筷子打落他的手:“別拿手抓東西吃。”夾了一塊梨片餵給他。
“嗚。”
到了官家的寢宮中,和過去相比沒這麼變化,只是清供又換成了散發著幽香的水仙。
趙煦穿了一身紅袍,帶了家常的帽子。依舊是挑挑揀揀幾筷子,吃的像個在減肥的美少年,看著佶兒一陣風捲殘雲的狂吃,一個芝麻燒餅在嘴邊一晃就不見了:“宮外吃的就這麼差麼?軍中也食不果腹麼?怎麼能讓你瘦成這樣。”
“六哥,您不知道,平時沒有肉吃嗚嗚嗚,饞的我都快哭了。被攻城那幾天才殺羊,不知道是累的吃不出滋味,還是他們做的太難吃了,只是勉強餬口。”
趙煦笑著喝酒:“活該。”
“哥哥qaq~”
趙煦哈哈大笑:“到了金明寨才吃的不好麼?”
“路上吃的也不好。煎餅是酸的,不知道是做出來就酸還是放酸了。菜只有燉的蔬菜,白菜和芋頭,還有一些看不出是什麼的野菜羹。叫他們炒個雞蛋都炒不好,肉倒是有,只是不捨得放油,有些地方的官鹽私鹽都少,店家捨不得放鹽提味。”其實沒這麼差。
趙煦:“你是活該。路上東西貴麼?棄耕的農田多麼?”
林玄禮一邊低頭猛吃,一邊彙報的一路上的所見所聞。
趙煦把他途經的州城府縣的報告和考核官吏所得到的結果在心中一對照,相差無多,勉強還能接受。抽冷子又問:“章楶此人如何?”
林玄禮想了半天:“用兵挺厲害,我打聽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到底領了多少兵馬去救我。章經略也不肯給我講,不愛搭理我,當夜陪我吃飯,問我安危,然後就勸說我不該胡鬧,說了半夜。”
趙煦又笑:“他確實聰明。比你可聰明多了。他在軍報中對你多有讚譽,說你真有萬夫不當之勇。你以為如何?”
林玄禮挺直了身子,與有榮焉:“我有!”我可太牛逼了真的,上輩子打群架最驚人的人數比例是5比42,這次是49比400000,名垂青史。
趙煦嘆氣:“不知悔改的小混蛋。全憑僥倖。你要是沒贏,西夏人得意成什麼樣子。”
劉清菁剛晃進來,跟著罵道:“叫官家牽腸掛肚的小冤家!你有幾個腦袋,敢做這種事!官家為國事日夜操勞,還要為你操心。”煩的官家跟我睡覺時都不那麼專心了。
林玄禮心說:[大姐,你是不知道你在歷史上幹了什麼啊,你可比我還虎。]
拱手道:“嫂嫂息怒,快幫我勸勸六哥。”
“咦,算你識相。官家,贏都贏了,還說這些幹什麼?非要合理合法的贏才算是大勝麼?臨時變通一下,也沒什麼不行吧。官家一向開明豁達。”
趙煦忍俊不禁:“你到底幫誰說話呢。還以為你來替我罵他。”憋足了勁兒等著當皇后呢。
劉清菁掩面嫣然一笑:“我這不是開解你麼。以往的官家忌憚文武官員,要用又不肯用,以致於屢屢錯失良機。我的官家高瞻遠矚,心包太虛量周沙界,不被祖宗成法拘束,獨相也使得,重武也使得,原諒了他,方顯得不拘一格降人才。”
林玄禮在旁點頭:[最開明的哲宗哥哥搞出來最強盛的北宋。真是中興之主。]
[想不到她還能說這麼有道理的話。正因為害怕才壓制官員,六哥又不怕我。]
“嫂嫂說得對。”
趙煦笑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