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押司做時間長了透過考核,是能升官的!
林玄禮含笑點頭:“很好。”從兜裡掏出一個紙條遞過去:“按照這個寫,從店裡賬上支五十吊錢給他。”
趙貴再三推辭,只肯辦事不肯要錢,把給郡王做事當做榮光。
林玄禮作勢要把紙條搶回來,趙貴這才趕快答應了就走。
[這年頭有戶籍的,雖然是人手一個戶口本,但是官府那兒留有底細。然後百姓是禁止出遠門的,不論是做生意、趕考、投親訪友都要有路引。]
[以上是理論上的大宋。實際情況是流民跑了也抓不回來,賊寇跑來跑去也抓不回來。農民佃戶要全家搬家,當地官府也攔不住。窮人搬家容易。各地豪強隱田隱戶也很容易,瞎編個藉口就能佔領良田,再瞎編個藉口就能給人銷戶。]
[我預判六哥又是敷衍我,等將來邊關戰爭一啟,又有新藉口了,肯定說不讓我去搗亂。當然了,我基本上考不上秋闈的前三名。]
[是啊林哥,所以我們決定做好離家出走的準備。不太可能被追回來,只是會被章惇罵輕佻。]
[又一次帶回了歷史正軌!]
[現在只有兩個問題,第一,不認路。第二,一路上風餐露宿都不算什麼,雖然十幾年沒捱過餓吃過苦,但我心裡可以。問題是我不會識別黑店。現代的黑店也就是偷東西、強買強賣,好傢伙,這年頭的黑店是漢尼拔開的。]
想到這裡,又命令:“高蜜,你去櫃上再支五十貫錢,給我僱上幾名打過西夏的老兵。兵法講知彼知己,百戰不殆,我想聽聽他們的軍力。”
高蜜美滋滋的應承下來:“遵命。”
林玄禮:[糟了,現在的募兵制是終身制,一旦當兵終身不退役,老弱病殘都得上陣,他到哪兒給我找退伍老兵去。可能殘疾的會被調到後方廂軍裡不再上前線,但是京城附近應該是沒有的。][且慢!那也未必,說不準會有誰因為戰功被提拔呢?]
[被提拔起來也是在前線,不會送到京城附近。]
[要是能招募一些有膽有識之士,去西夏開蛋糕店,當奸細,散播謠言,那就好了。可惜這個計劃有了五六年,就沒看見過合適的人。]
憂國憂民了一會,最後去看廝撲,還有鬥雞。
雄赳赳的兩隻大公雞,在主人的驅使下咬在一起,咬的雞毛滿天飛,雞血都滋在人臉上。
鬥勝的精神抖擻,回家養傷,哪怕不能養傷也要留著配種,鬥敗的垂頭喪氣,血都快流乾了還能滿地亂跑,垂死掙扎一會。
[可真像南宋。]
突然就想約人打獵。從武監裡叫了一批同學,去山裡打獵,當天晚上來不及回去,就住在山下的農戶家裡。四個公子哥兒加上隨從,擠的這幾家農戶都要睡在牛棚裡了。
其中有個寡婦人家,帶著一兒一女,寡婦帶著女兒回孃家暫住,留下最乾淨的一棟小房子,還有十二歲的兒子前前後後的伺候。這裡外只是兩間屋,卻最乾淨,林玄禮並不謙讓,和一個小孫同學一起住在這兒,就一張乾淨床,勉強兩人睡。
看了看小廚房,有一口不大不小的鐵鍋,新壘的灶臺。
今天頻頻拉弓搭箭,雙臂痠痛,不想烹飪。
胡亂吃了僕役煮的野鵪鶉湯,烤的野兔,蒸的野雞,就準備睡覺。
小孫同學調笑道:“十一郎心裡頭有火啊~今兒怎麼橫衝直撞的。”
林玄禮情緒有些低落,哀嘆道:“別提了,我家那些事……”
小孫同學就不笑了,不敢對此發表意見。
農家的頂棚不是雕樑畫棟,糊了一點有字跡的白紙讓屋裡明亮一些。
房屋低矮,感覺伸手就能摸到頂棚,有些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