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
“哦?願聞其詳!”
王南陔:“我家與她家同姓各宗,但家兄和他父親同殿為臣,又都是京西北路為官,聚過一次。席間請他看相。給了三句判詞,說我鴻運當頭。本想恩蔭不到我,哈哈哈。”
不是官員的每一個子孫都包分配工作,哥們倆仨的肯定都有工作,老爹生了十三個,朝廷管不起。
下午天還沒黑,放學回家。
從袖子裡摸出小冊子,默背了一遍重點。
去見官家。
趙煦正丰神俊朗的看奏摺,屋外殘陽如血,屋裡紅燭高挑。“佶兒過來,坐下。”
“六哥!我的鹽鐵論徹底學完了!你只管問,相關所有知識點我都記住了。給我獅子。”看起來只是幾本鹽鐵論,實際上每一句都能摳出來知識點,都怪這些該死的文人喜歡引經據典,知識點還能延伸一下週圍情況。
趙煦:“那我考考你?”
“考我考我!”林玄禮想到獅子就一臉興奮,跑到他身邊,靠著桌子站著。
趙煦伸手捏了捏他的胳膊:“人應該和獅子摔跤嗎?”
“……六哥我不是傻子。我不會進籠子裡找死的。”
“哈哈哈哈哈。但居者不知負戴之勞,從旁議者與當局者異憂。”
[死宅不知道勞動人民的辛苦,吃瓜群眾和當局擔憂的事不一樣。他肯定考的不是古文翻譯,是說他擔心我我不知道呢?還是說朝政上的事,群臣和他的想法不一樣?]
“國中屬而和者,不過數人而已。”林玄禮拿曲高和寡回答,頓了一下,補充道:“我知道哥哥擔心我去嘗試手撕虎豹,我保證不撕活的。吃倒是可以吃吃看。”
趙煦:“官尊者祿厚,本美者枝茂。故文王德而子孫封,周公相而伯禽富。水廣者魚大,父尊者子貴。”
[刺權第九。這讓我回答什麼?這不是問句啊啊。]林玄禮想了想,發散思維,想到兼併土地:“不予則不取,是聖人之道。兼併土地中飽私囊,是碩鼠民賊。”
趙煦微笑:“儒者之安國尊君,未始有效也。”這是罵賢良文學的。
林玄禮用鹽鐵論原話贊同這句話:“飯蔬糲者不可以言孝,妻子飢寒者不可以言慈,緒業不修者不可以言理。”
趙煦:“有人說朕廢仁義之術,而任刑名之徒,則復吳、秦之事也。”
“君為舟,民為水。”林玄禮話還沒出口就先笑了:“水能載舟,嘻嘻嘻,非士大夫為水。”少跟我扯什麼與士大夫共治天下,有點打工仔的自覺,好就用不好就換掉,養十個官員的錢能給幾個縣減賦。工農…哦現在是農業社會。
趙煦也樂不可支,吩咐內侍:“傳中書舍人擬旨…趙佶好學不倦,孝悌尊賢,賜一隻獅子,依然養在靈囿裡。等你出閣,在王府裡修一個獅子院,再給它搬過去。”
“六哥萬歲~~”
第二天禮部派官員進宮宣旨,保母備下香案:“小郎君,起床接旨。”
林玄禮唰的一下坐起來,跳下地穿上鞋,套上衣服:“我自己繫帶,快快給我梳頭。”
逃課去靈囿,看著他們用好肉把獅子餵飽之後,摸了摸伸到籠子外的大胖爪子。毛茸茸,又厚,滿是肌肉,充滿了力量。
獅子也不害怕一個比自己小的傢伙,用大爪子抓他玩。
童貫:“啊呀我的娘啊!嚇死小人了。”
林玄禮哪敢被抓實,趕緊躲開,左右尋摸了一下,拔了一把長草,餵給獅子吃。
獅子伸頭過來,吧唧吧唧吃草。
靈囿丞當然知道獅子老虎都會偶爾吃一點草,故作驚訝:“阿彌陀佛,郡王威德無匹,能降服獅子,讓它吃素。”
童貫剛想說這句話,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