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我怕你擔心先回來了。”
保母:“你去看看向娘娘有沒有受驚。”
高娘娘本來在午睡,被宮女叫醒,稟報了這件大事。
趕緊請來官家,等待群臣進宮探討。
是天災還是人禍?如果是天災,與雷擊了什麼、隕石掉落,那是地方官道德問題,為首的就是開封府府尹,或是有冤案,或是民間有令上天震怒的事,再不然就是皇帝問題。如果是人禍就好了,那沒什麼事。
丞相們都匆匆忙忙的策馬入宮,商談對策,也派人去現場勘查。
內心焦灼也各自佯裝淡定,並各自斟酌,考慮如何將引發莫名巨響的道德問題推倒政敵頭上——這非常簡單。
仵作上上下下觀察火焰,差人揪著里正、鄉老盤問,官員在旁邊聽足了彙報再回去面聖。
沒過多久,勘查結果報回:“啟稟娘娘,官家,爆炸發生在京郊十里處臥牛村中,那村子裡有一牛姓小子,以砍柴為生,數月前大病一場,病好後失卻記憶,得天授,原本不認字,忽然認字,還改制了一架織機。
還進入京城做生意,組織廂軍、流民排隊搶購厚土生春糕,高價轉賣他人,未幾月,積累數十貫錢,回鄉釀酒。比之燒酒又有不同,蒸酒,味道甚烈。
鄰家無賴幾欲窺探,奈何門窗緊閉,看不見。
今日蒸酒時,突然爆炸,房舍被夷為平地,臣等趕到時火勢仍然不滅,鄉鄰取水滅火也滅不掉,只能築土阻止烈火蔓延。
據查,當時在房內的人,有牛姓少年,其父,其兄,其叔。現在僅餘其母、妹、幼弟三人。”
高娘娘和趙煦對視一眼,二人端端正正的坐了一個多時辰等結果,前者放下心來,想繼續午睡,後者也放下心來,想繼續研究兵法。
開封府尹也鬆了口氣:“娘娘,官家,京城內外的油、酒、爆竹、紙張作坊,時常走水,往年也有這等爆炸,一樣是震動四方。罪臣以為,此事無須驚動天家,交由罪臣自行發落即可。”
死的已經死無全屍,活的也得審問一番,看看是有罪還是無罪,研究一下是生產過程中的意外還是有人蓄意放火,告誡四鄰不許和他學。
高娘娘同意了,又問:“官家?”
趙煦:“可。你要安撫百姓,勿令驚惶。”
這邊眾臣井然有序的退下,宮人趕著將情況稟告向太后、朱太妃。
其他宮裡的先帝嬪妃、小郡王等都被叫到向太后處。很快就等到了訊息——沒事,是正常的火災和爆炸。
全都鬆了口氣,繼續說說笑笑,說起過完年就到了元祐七年,好日子也快到了。
列坐眾人之中,只有林玄禮如坐針氈,心裡突突突的發抖。[這一看就是個開工廠的穿越者…還知道組織黃牛…我剛剛還想自己搞工廠呢!]
[工廠的危險性這麼大麼?身為首席燒烤師,我有這方面的知識,烤肉最後一步經常是撒點白酒,用火焰噴槍一引,火苗又刺激又能增香。以前上化學課的時候也知道酒精燒起來有多危險。]
[可能不只是乙醇,還有甲醇,不是有那個甲醇汽油嗎?怎麼勾兌的我忘了,但大量的酒精+門窗緊閉+在屋裡燒火蒸餾酒,好像就是很容易爆炸。都說要在空曠通風處進行危險試驗。]
[林哥,開工廠的事真不著急,現代飯館裡有學歷的小工能幹出來往明火烤肉上噴酒精的傻逼事,把自己胳膊給燒了,古人可能更沒有安全意識。就算沒把我炸死,他們自己弄出人命了,我也難辭其咎。]
朱太妃:“佶兒怎麼了?愣愣的。是在宮外嚇著了麼?”
林玄禮欠身答話:“娘娘,正是被嚇了一跳,當時正在‘雅論寮’喝茶,那茶樓靠近城牆,聽著比宮裡更真,現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