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乾乾淨淨。
林玄禮早已從一開始的羞澀興奮變得淡然處之,三年了,三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再過四個三年,就不只是被小姐姐洗澡啦~嘿嘿。
屋裡有一隻茶葉末釉色的花觚,裡面插著清供,雪白的大朵菊花、粉色的樹枝上幾隻木槿、還有些秋海棠點綴其中,粉粉白白的煞是好看,味道卻只有淡淡的菊花香。和浴盆中的青木香、檀香等味混合在一起,格外好聞。
香湯用的是真檀香木屑煮味道。
小光頭非常好洗,頭皮都會隨風飄散。
林玄禮摸摸自己毛茸茸的短寸:“過完年就可以留頭髮了吧?”我還沒留過長頭髮呢,不知道什麼感覺。哎,倒是很省錢,這個年代肯定沒有託尼老師。
小翠:“你別急,頭髮越刮越粗越密,長大了才俊呢。”
洗完澡,喚來宮裡會剃頭的宮女,把他的短寸又刮乾淨,閃閃發亮沒有傷口,塗上一點面脂,又擦乾淨,造成了打蠟效果。
對著銅鏡一看,嚯。
林玄禮:[琦玉老師你小時候這麼可愛嗎?]
……
高太皇太后的政務沒那麼忙,司馬光的故去讓她有點惋惜,但這一派還有很多人,丞相也有好幾位,滿朝被重用的大臣都是司馬光一黨的保守派,幾乎沒什麼變故。
拉著官家問長問短:“路上學業可曾落下?祭祀宣祖永安陵,□□的永昌陵,太宗的永熙陵,真宗的永定陵,仁宗的永昭陵、英宗的永厚陵,路途遙遠,累不累?”
趙煦坐在旁邊和她說話:“學業不曾落下,只有溫公故去的訊息傳到佇列中時,先生們悲不自勝,聽課半日以示哀悼。七座陵寢雖然遙遠,心裡卻不覺得累。”沒有人在我耳朵邊上叨叨,多走兩步算什麼?雖然事後咳嗽時喉頭有點發甜,現在雙足還有些腫脹,小腿痠痛,但是還好吧。
高太皇太后喜不自勝:“拜謁到仁宗陵前時,想必是心有所得。你要學他才好,是為仁君的樣子。”
趙煦就安安靜靜的點點頭。
向太后一路上也沒發生什麼趣事可說,到了目的地也只是去看了看石像生,這說出來也不好聽啊。
朱太妃在還是德妃的時候,得寵!現在地位更穩固,要不是太皇太后壓著,那就屬她了:“我和太后一樣,專心扶靈,只是在路上有個人很有趣。”
她笑盈盈的樣子比去年不差多少:“以前的韓相公,郊迎大行皇帝和官家時,望塵而拜,等靈柩和龍輦過去後,對向姐姐,對我,都是提前跪迎,望塵而拜。”太妃的儀仗、鳳輦都不如太后,差得多呢!禮儀上也不應該有這樣的待遇,僅就太妃來說,作揖就行,別人都不拜。
趙煦聽她說了這件事,心中暗暗的喜歡的韓絳,覺得他很貼心。
雖然按照講官他們的說法,所有讓皇帝順心的都是奸臣,噎的皇帝直打嗝的都是忠臣……韓絳真是懂禮啊!
高太皇太后的臉卻沉了下去,厲聲訓斥道:“韓絳先朝老臣,汝安得當望塵之禮!”你只是生了皇帝,不是太后,他卻是頊兒時的丞相,你如何當得起丞相下拜?他此舉無禮,你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你也配?
趙煦猛地站起來,小腿一酸差點撲倒,幸好抓住了椅子扶手。胸口一陣氣血翻湧,險些咯血。
朱太妃當時就跪了,臉色比被人抽了倆嘴巴還難看。一貫怕她,美人淚順著雪白滑膩的鵝蛋臉撲簌簌的往下流,哭拜在地:“妾樂而忘行,知錯了,請娘娘寬恕則個。”
高太皇太后板著臉:“你是太妃,不是太后。”韓絳這事兒做的也不對,但又不能下旨申斥他,他是想討好皇帝生母。命令左右:“帶官家出去。”
趙煦心裡又氣又怕,暗恨親孃不是太后,才有今日之辱,要發作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