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禮也搖搖晃晃要睡著:“哇?這麼會夸人?那句話說得有理?”
小寶:“聖人說慎獨,不論什麼時候都要保持姿態端正。但是躺著好舒服啊~~”
“你那老師不行,慎獨指的是心態,以及行為。聖人也得摳腳磨牙打呼嚕放屁,沒誰忍得住這些。”
小寶咯咯樂了一陣:“您去經筵時也這麼說麼?”
“當然不。貴人語遲嘛,天子,天下之至貴。”林玄禮話鋒一轉:“在心裡編排人的話都不能說出來。我只跟你爹還有你說,如果有第三個人知道,哼哼。”
“我不說我不說。”小胖孩歡樂的叫到:“下午我們出宮玩吧~我還想去賣糕點。好玩,算術都做的快了。難怪歷史上的昏君都喜歡在宮裡做小生意,真好玩。”
“相撲才好玩呢。等你長大了,能把別人扔出去,你就知道了。”林玄禮在搖椅上晃來晃去,心說:[他們那是小時候啥也沒玩著。我要記得在《明君培養手冊》裡寫上,小孩小時候罵三句得誇一句,按著這個比例。還有就是小時候得讓他玩,別等掌權了再玩,那就玩大發了。昏君還能往原生家庭和彌補童年上找補,嘖。]
[六哥:……你先給孩子把名字起了吧,都七歲了,還叫小寶。]
[趙桓、趙樞、趙構,這是翰林院擬定的名字。翻翻我的記憶,親愛的哥哥,樞諧音輸,另外倆我有ptsd。木字邊沒啥好字啊。]
[六哥:你的ptsd真有點多。]
自詡還是個美少年的林玄禮準備帶著當成兒子養、關係也很親暱的小寶溜出宮去微服私訪,玩半個月左右。在此期間讓皇后和朝臣監國。皇后得同意這件事,朝臣嘛,強行跑掉他們也沒啥辦法。
王繁英穿了一身淺藍色的道袍,正挽起袖子專心致志的連算賬帶算命:“不行。沒空。厚土生春裡有人做假賬,竊取了幾千貫,累積下來可能上萬,我要追查這件事。”
林玄禮歡樂的舉手申請:“我去查!我親自帶著小寶去查案,怎麼樣,這小子現在也能上房爬樹,輕功還挺不錯的。讓他見一見人心險惡。”
王繁英盯著他:“我現在就見到了人心險惡。說好的同進退呢?我應付兩個催生的太后,還要管理這麼大一攤買賣,已經很難了,現在西夏、大理都有厚土生春,就連日本京都和高麗開京也準備選址開店。還得盯著二寶三寶的駙馬人選,倆孩子長大了,你得避嫌,都歸我管。安撫教誨命婦們做人做事。甚至還要分出精力來揍你。你呢?每天只是批批奏摺,和大臣們聊聊天,聽他們歌功頌德。”
林玄禮想了想,毫無誠意的說:“我太愧疚了,要不然咱倆換換?你來批閱奏摺,和大臣們聊天,我來管理厚土生春,現從出去查案,調查內部貪腐案開始,哎?哎哎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我錯了!”
王繁英跳過榻上桌,把官家推倒在硬木雲榻上,力氣適中的揍了十幾拳:“官家說的也對。是應該親自出去調查,過幾日我帶著小寶出門查案,也叫他體會體會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是什麼感覺。免得讀詩詞的時候,因為沒見過想不出來。”
林玄禮本來要擺出一副qaq的表情,突然想到自從當了皇后之後,她也沒到處跑過,是挺難的。自己還能見許多風趣幽默才華橫溢的朝廷大臣,每次和張商英閒侃都很樂呵,她除了宮廷養老院和市儈的掌櫃之外,就是規規矩矩的命婦,倒是見不到什麼新鮮有趣的人。
爽快的答應:“行啊!你也該出去玩玩啦。多帶點人,弓不好帶,在車裡修夾壁牆,藏幾把弩進去。安全起見,我再給你弄個天使的身份。幹啥呢?有了!你去替我到蘇頌墓前祭掃,唸誦祭文。小寶也不用跟著你偷跑,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去。他活了八十四歲,無疾而終,其實挺好的。水運儀象臺執行的